眼见着端木和上官挂到自己身上呜呜哭的不能自己,云朗能怎么办?现在的孩子啊,心里太脆弱了。
既然想哭,那就哭个痛快好了,直接就地坐下,将陶笛放在唇边,再次吹奏了起来。
这次吹奏得全是跟离别有关的伤感曲子,把上官和端木俩人吹得眼泪哗哗流的那叫一个泛滥泛滥。
就连跟拍的几个摄影师和工作人员都被感染的湿了眼,一边哭一边在心里埋怨云朗:
明知道我们感情脆弱,经不起你这么撩拨,还故意吹奏这么伤感的音乐,故意勾我们的眼泪出来,真是太坏了。
这边嗷嗷嗷哭完了,那边北堂和小胖子才一边打哈欠一边伸懒腰的从屋里走了出来。
小胖子嘟嘟囔囔:“大清早的谁在放音乐?要放声音就放大一点,隐隐约约让人听也听得不尽兴,真讨厌。”
北堂扭头看看云朗的房间,垂下了眼眸,而是对一旁的小胖子说“你说他们仨干嘛去了?”
小胖子一撇嘴:“这我哪儿知道?反正大部分时候都不带我玩儿,总嫌我拖后腿。
不过我就纳闷了,怎么连你也不带?你是不是干不好的事儿了?其实我有时候也不太喜欢你。”
北堂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不客气的回怼:
“你以为我很喜欢你吗?反正今儿咱们就分开了,我也不怕你哭,就直接说了。
你这个人嘴巴又刁又毒,做人又自私又奸诈,只知道索取不知道付出,脾气还坏。
现在你年龄小没人跟你计较这些,但凡大一点儿,看看有没有正常人愿意搭理你,跟你做朋友?
这也幸亏你有个好爹妈,换二一个家庭,就你这样的一天照三顿饭的打你信不信?
坏习惯赶紧的改改吧,省的把自己练废了,你爹妈再重新刷个小号出来,到时候你哭都没地方哭去。”
小胖子眼睛都瞪圆了,不可置信的看着北堂问:“我有你说的这么差劲吗?我觉得我还好吧。”
北堂嗤笑一声,连半句话都不想跟他说,反正节目已经结束了,日后大家也应该不会有机会重聚,也没必要继续装了。
等到云朗三个人回来,太阳已经升了老高,居然谁也没提吃早饭这回事儿。
而是各自回房间把行李箱给提了出来,只等导演一声令下,立马就要往山下冲。
云朗将自己的箱子拎到院子里,其他人行李箱也都提到了院子里,浩浩荡荡的行李箱排成一排,也是很壮观。
被云朗提醒了一句,上官,端木又回去把房间重新打扫了一遍。
看到井然有序干干净净的院子,云朗已经想不起来刚来时候这院子原本是什么样儿了。
一直在院子外徘徊的两只土狗也汪汪吠个不停,但因为有云朗在,也不敢进院子。
北堂就说云朗:“它们也知道霸占它们家园的土匪要走了,所以搁这儿欢呼庆祝呢。”
云朗淡淡的说了一句“是吗?”
眼神瞥过去,就见刚刚还狂吠的两只土狗仿佛被人掐住了咽喉,顿时老实的趴到了地上,发出低低的呜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