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云朗第一次被苏季风打,因为心疼不舍得使劲儿,结果就是高热不退,差点没把人吓死。
使劲儿揉搓,虽然当时会受罪,但效果也是实打实的好。
摁着云朗的胳膊的侯爷也是第一次经历这种事儿,觉得自己两条腿都是软的。
尤其看到云朗‘伤痕累累’的身体,还有擦不净的满头汗,不知觉什么时候也是一身的汗。
还有郭先生每一次揉药的时候,都能清晰的感受到云朗疼的浑身颤抖。
侯爷有点儿受不了,冲着厨房的方向喊了一句“云深,你过来。”
陈云深一边擦手一边跑了出来:“怎么了?”
侯爷不敢低头看云朗,只说道:“你来这边给你师父打下手,我去厨房帮忙。”
陈云深二话不说直接接替了侯爷的位置,看到云朗身上的伤,眼神一缩,按着云朗手臂的手微微一抖随即恢复正常。
陈云深左手拿起毛巾帮着云朗擦汗,口中安慰:“云朗,没事儿,一会儿就好了。”
云朗嘴里咬着毛巾没说话,倒是郭先生说道:
“就依着你这受伤程度,咱家的药酒可是用不了多长时间了,苏先生不是说药酒难配?你该少让自己受伤的。”
云朗:没事儿,师父那里没有,师伯师叔那里应该有的是。
当然,因为嘴里咬着毛巾,这话也就在心里想一想。
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郭先生才说“可以了”,而此时的云朗,整个人就跟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在看郭先生,身上的短袖也都被汗浸透了,至于少爷和陈云深,情况稍好一点,只额头上有细密的汗。
云朗坐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赶紧把衣裳穿上,因为右手使不上力,还是陈云深帮忙穿好的。
云朗有气无力的对郭先生说道:“师父,我太累了不想动,能躺沙发上歇一会儿吗?
就一会儿,家里都是自己人,您别嫌我没礼貌,真的不想动啊。”
因为家里会有客人或者徒弟过来,所以郭先生是不允许云朗几个在客厅沙发上躺着的,说是客人看见了影响不好。
但云朗是真的不想动啊,所以才特意开口说这件事儿。
郭先生点点头:“还有一会儿你师娘就把饭做好了,也省的你上楼下楼,躺着吧,少爷,你去给云朗拿个毯子。”
云朗笑着说了声“师父你真好”就没什么形象的躺了下来,半分钟不到呼吸就平缓了下来,一看就是睡着了。
郭先生拿起自己的手机点开苏季风的号码,恨得是咬牙切齿:
劳资打小都舍不得动一根手指头的孩子,你能给我打成这样?
下手怎么这么狠呢?不是自己孩子不心疼是不是?
要是苏季风现在出现在眼前,郭先生觉得自己能直接咬下来他一口肉。
可咬牙恨了半天,还是没能拨出去,只能恨隔行如隔山。
自己觉得是大事儿,在苏季风他们这些习武之人看来,也不过是皮外伤。
云朗被推醒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下午一点钟。
陈云深指了指餐厅:“赶紧起来吃点儿东西,师娘专门给你炖的鸽子汤。”
云朗动了动右手,比先前好了一点儿,笑着问:“你吃过了吗?师父和少爷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