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就算你是大师哥,也不能随便污蔑人。”
云朗抬了抬眼皮,伸出芊芊手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将藏在外套的录音笔拿了出来,嘴角微微勾起:
“都是同门师兄弟,师父有哪里对不住你?还是想凭着这个当成投诚的投名状?或者敲门砖?”
云朗话音刚落,围观的人就忍不住将复杂的目光看向这人,隐藏的可真是够深的,真真是咬人的狗不叫。
这人脸色突然一阵惨白,下意识的看向舞台上站着的郭先生,郭先生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却比愤怒更让人心惊。
云朗轻轻一捏,小巧的录音笔立马断成了两截,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人,凉凉的开口说道:
“不想在这儿干了,好聚好散就是,都是一个圈子,抬头不见低头见,何必往师父心口捅刀子?”
这人脸色迅速憋得通红,喃喃半响却发不出一个声音,云朗轻轻一笑又说:
“我这个人呐,就跟个镜子是一样一样的,你跟我讲道理的时候,我就是个文明人。
但你要是给我来阴的,那我也不介意用点儿非正常手段,尤其我也不知道自己能做出什么事儿来。
我这个人呐,最是推崇咱们老祖宗尊师重道这一套,所有尤其见不得人欺负师父。
不管是谁,诋毁我,骂我,辱我,我无所谓,但若是有人敢往师父心口扎刀子,后果你承受不起。”
说完之后,伸手轻轻在这人的右胳膊拍了拍:“希望你把我的话放在心上。”
云朗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笑,但说出的话却无端的让人脊背发凉汗毛直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人只觉得被云朗拍过的右胳膊突然一阵剧痛。
心里一惊,待认真感觉的时候,这种剧痛又消失无影踪,好像刚刚的那痛只是一个错觉。
眼见着事情败露,又被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揭发出来,这次就算是不离开也不行了。
与其窝窝囊囊的走,不如拼一把,没了录音笔,留下点儿‘业绩’也是好的。
想到这里,这人忍不住恶从胆边生,一只手化为拳头就朝着云朗挥了过来。
云朗唇角轻轻勾起,脚尖一点身体微微一侧,这人的拳头就打了个空。
但凝聚了全身的力道一时之间收不回来,身体忍不住跟着前倾,恰好绊到椅子上连人带椅子摔到地上。
只听见“噼里啪啦”一阵响,别的伤倒是看不出来,就是撞到了鼻子,流了满脸的血,看着有点儿狼狈。
看着慌忙捂鼻子的人,云朗连半分眼神都懒得施舍,施施然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已经从台上下来的郭先生抬了抬眼皮看了云朗一眼,叹了口气无奈的说道:
“你跟那种人计较什么?咱们没有什么不可对人言的,就算是有录音笔又能怎么样?白白坏了自己名声。”
云朗把椅子往郭先生身边挪了挪,一双澄净的目光柔和的看向郭先生,轻轻说道:
“师父您有度量不跟他们计较,我却是个眼里不揉沙子的,以前都是您护着我,如今换我来护着您。”
郭先生吸了吸鼻子,笑骂一声:“你才多大的能耐就敢显摆?这么匪气横生的,小心把你师弟教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