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被文青岚顺毛儿顺的舒坦的白雪,脑袋支棱起来,听到这个名字,顿时生无可恋地趴了回去。
文渲看文青岚居然能靠近他,有些稀罕地问道:“哎,天宝怎么让你碰啊?”
文青岚露出一点儿小得意:“或许是我真的好看吧。白雪多好听,你干嘛也喊它天宝呀,瞧它都不乐意了呢!”
他当然不会说,自己掏出所有的肉干儿,卖萌讨好许久,这祖宗才勉为其难让自己顺着毛。
跟它那个女主子一样,都是那么难伺候!
“我家乐乐觉得天宝好听,我自然要妇唱夫随了,一切以媳妇儿为主,你这种没得感情,只想要权利的人,是享受不了这种心情的!”
文渲一边帮白雪把信系好,一边不忘秀恩爱,戳着他的心窝子!
文青岚果断闭嘴,这夫妻俩,一样的坏,一样的不要脸。
白雪举起前爪子,挥了挥,像是告别似的,抖抖身子,很快消失在林子里。
文渲看着他的背影,怅然若失,这次没有多耽误,果断下令:“走,回城!”
知道乐乐平安无恙,又有白雪陪着,文渲的心终于放下来了,整个人不再沉郁,终于有了点儿笑意。
男人的感情,都是从患难之中培养出来的,文渲对文青岚虽然还没好脸色,却不再那么怨憎了。
终于走出林子,到了最近的驿站修整,吃顿热乎饭,好好睡一觉。
文青岚花了银子让驿卒准备一桌酒菜,去了文渲的房间。
“来,咱们兄弟好好喝顿酒,男人嘛,感情都在酒里呢!”文青岚倒满杯子,邀请他一起喝。
文渲冷哼一声道:“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是有事儿求我吧?
一顿酒就想收买我,小瞧谁呢!
我还没跟你算账呢,你倒是有脸来!”
“自罚三杯,跟你道歉,我错了,不该坏了你们夫妻的洞房花烛夜,等有机会,我重新给你们补一场婚礼,大男人的,别那么斤斤计较!”
文渲怒了,坐在他面前,开始数落他的罪行:“合着你还有理了,也就是我家乐乐,碰上别家女子,性子烈的自尽保清白的都有,我这是斤斤计较吗?”
“知道你媳妇儿有本事,别显摆了成不?
我是真有事儿,我们一家子,都对琯华有愧,让她嫁给拓跋有敬,我这心里,一直不是滋味儿。
拿妹妹换取自己的安全,每次想起来,都觉得自己不是个男人,不配做文家子弟……”
“你本来就不是,皇上已经下旨,除了汝阳王府的爵位,从宗蝶里把你们一家都给踢出去了,你还觉得自己是文家的人呀?
想好事儿吧,死了都进不去文家的祖坟,没脸去见列祖列宗!
至于拿妹妹联姻,你这种利益至上的人,还会有良心不安的吗?
直说吧,想让我,干嘛?”
文青岚郑重道:“我想让你放我们兄妹一马,等到了北荒境地,我就带着琯华离开,此生不再踏入大魏土地半步,只要你别帮着拓跋有敬阻拦我们,就是对我的帮助了!”
文渲深深看了他一眼,喝了一杯酒,道:“那就看你的本事呀,你俩都是不是什么好人,狗咬狗最好了,拓跋有敬更不是东西,我不找他麻烦已经看在乐乐自己报了仇,否则拼着皇上降罪,也要灭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