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国公吩咐道:“去把长河喊来,肯定没这么简单!”
大管家也很感慨,那个丫头居然失踪了,这事儿闹得!
可惜事情比他们想象的更严重,长河说的更仔细,定国公叹口气:“这么说那丫头必死无疑了吗?”
长河道:“这话可不敢跟世子讲,您是不知道,要不是说姑姑只是失踪,世子能跟着去了,让他找吧,还能有个念想,时间久了也就淡了,说不定会好一些!”
文夫人吓得掩着嘴,“他能这么狠心,丢下父母家业,就为了那个丫头敢轻生啊?”
长河无语,壮着胆子道:“姑姑千里奔波,重情重义,世子肯定放不下!”
文夫人无言,说不出是放松还是更担忧,那丫头死了,再不能耽误儿子的前途和婚事,可儿子要是放不下一个死人,这可怎么办才好?
定国公道:“等等看吧,急不得,你退下吧,世子有异常,及时来回报!”
长河答应一声,行礼退下,夫妻俩对视一眼,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因为文渲回府的喜悦也淡了!
与此同时,宣宁候府,顾焕璋回府,也是一番热闹,宣宁候激动不已,看着大变样的长子,忍不住擦着眼泪,一度哽咽地说不出话来!
谢氏装的端庄贤淑,慈母一般看着顾焕璋。
顾焕然也崇拜地看着这个战神大哥,紧张给他行礼,他今年也十四岁了,去年考了举人之位,可惜之后的春闱却落榜了,不过也极为难得,少年举人,加上宣宁候家的嫡子,名声不菲!
顾焕璋却没有他们这样激动,自始至终都是淡淡的,对他的行礼只点点头,多的话一句没有。
至于谢氏,拱拱手行了一礼,连一声母亲都没有叫,让谢氏的脸色有些难看。
宣宁候苦涩一笑,儿子疏离的态度,让他极为愧疚,到底他还是怨恨自己,不喜欢这个家的!
没有一家团聚,宣宁候带着他去了书房叙话,顾焕璋气势十足,不怒自威,不像刚走的时候,青涩而迷茫,八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
一问一答,像是上下级谈话一般,宣宁候只好草草结束,让他回自己院子休息。
临走之时,顾焕璋突然道:“父亲,我打算给皇上请命,赐我侯爵,以后宣宁候的位置不用留给我了,如果顺利,我会搬出府去居住,还望父亲成全!”
宣宁候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唇角哆嗦,“你是要分出去单过?”
“您要这么想也可以,难不成您还奢望一家和睦,和和美美,别天真了,有些事情我没办法不计较,这样对谁都好!”
顾焕璋说完,行礼退下,留下宣宁候愧疚懊悔,泪水不自觉流了满脸!
回到书房,移开书柜,后面挂着一张仕女图,那双眼睛温柔宽容,像是大海一般包容一切,宣宁候呆呆看了许久,轻轻抚摸女子的脸庞,泪水流的跟凶,“映雪,都怪我,这是我的报应吗?你也不会原谅我的对吗?”
女子只是含笑望着他,书房里只有他压抑的哽咽声,让人闻之心酸。
谢氏在内院等到深夜,丫鬟小心来禀告:“侯爷吩咐了,今晚住在书房,让夫人早些安歇!”
谢氏缓缓梳着黑亮的头发,看着镜子里那张清丽的脸庞,讽刺一笑,安歇?多少次都是自己安歇,这跟守活寡有何两样?这么多年,她还是越不过一个死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