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晓得,今儿来也是让阿娘帮忙教教萱草规矩,免得被人说我御下不严!”
自始至终他都没正眼瞧一眼跪在地上的文景晗,一个庶女,欺负到自家丫鬟头上了,当自己这个世子是摆设吗?
三夫人头更大了,赶紧陪着笑脸道:“世子,三婶已经教训这个不懂事儿的孽障,萱草姑姑这样忠心又有本事的丫鬟,打着灯笼都找不着呢,谁说你御下不严了?那叫宽厚大度,别跟那些眼皮子浅的一般见识!”
文渲淡淡道:“这样呀,我还以为三婶对我有意见,拿我家丫鬟敲打呢,看来是一场误会!侄儿若是有不对的地方,您也尽管教训,毕竟您也是长辈嘛!”
言下之意就是别那我身边的人下手,这样子护短,别的下人都羡慕的看着萱草。
三夫人脸上的笑都快挂不住了,那件事儿虽然过去了,可世子肯定对自己不满,她都躲着世子走了,没想到被个庶女给坑了,让世子以为自己心里有怨怼,借机报复呢!
虽然她心里确实有怨憎,可不会用这种低级弱智的办法来报复,狠狠剜了文景晗一眼,这次不扒了她一层皮,她不知道什么叫害怕!
没脸留下来,告了一声罪,带着女儿狼狈走人。
二夫人看了一出大戏,很是过瘾,因为丈夫是庶出,她不像三夫人那样掐尖要强,行事中规中矩,让人挑不出错来,文夫人对她也不错。
她也引以为戒,回去就约束孩子们,可不敢得罪这个管事姑姑,有世子护着,谁都得避其锋芒。
知情识趣地跟着走人,留下的都是大房的人。
文华裳就尴尬了,站在那里等待夫人和世子的怒火,怕是不怕,毕竟看在父亲的面子,他们不能把自己怎样,可这份儿受制于人不得不低头服软的屈辱,气的她心肝儿疼!
文夫人放下茶盏,终于开口说道:“你是不是觉得自己没错?不该罚你?我毕竟不是你母亲,又没从小教导你,隔着好几层,你不服气也能理解。
今儿我把话给你说清楚,别把人当傻子,景姐儿是个傻的,可三弟妹精明的很,你拿她的庶女当枪使,置她与何地?有置我于何地?我跟三房生了嫌隙,家宅不宁,就是你想看到的吧?”
“我没有……”,文华裳赶紧解释,可惜文夫人不想听她说话,抬手制止她的话,继续道:“从明儿起,你也不用来请安了,你心里觉得委屈,我看着也别扭,我会跟国公爷说清楚,出力不讨好的事儿,谁爱做谁做吧!”
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可内宅的夫人们,整天琢磨的就是这些,哪儿会看不出她的不忿委屈?
文华裳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错处,她就这样撒手不管了,想起大哥也被她放弃,气的不行,不就是占着嫡妻的身份吗?很了不起的吗?
走着瞧,没有你自己一样能嫁个好人家,今日受到的屈辱,定然会百倍报复回去!
反正已经这样了,也不用装乖巧恭顺,一甩袖子,直起腰来,“好,你不稀罕我来请安,我还不受这份委屈呢,你等着看,没有你我们都会过的很好!”
文夫人看着她气冲冲的背影,无奈摇摇头,早料到会是这样,果然如此,男人呐,有时候想的太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