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渲回头,对上她亮晶晶的眸子,很好奇地等待自己的决定,这一瞬间明白了,她肯定不想自己离开去见别的女人。
“你家姑娘既然是吃这口饭的,该伺候谁花妈妈只有安排,上次我也跟她说了,太难缠的客人给推了,想必花妈妈会安排好的,打开门做生意的,不可能由着她的性子来。
这么点儿事至于来府里找我的吗?爷没那么多闲工夫管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儿,回去吧!”
小翠急了,原以为十拿九稳的事儿,世子居然拒绝了,泫然欲泣道:“您不去姑娘肯定很伤心的呀,世子就忍心?”
文渲沉下脸来:“这话说的?她是爷的谁呀?伤不伤心的关我何事?上次看在她伺候几次爷的份儿上,帮她一次,难道爷还得为她负责不成?得寸进尺了啊!”
他一冷了脸,小翠不敢再说,讪讪然退了下去,只是临走多看了唐乐乐一眼,世子居然跟她一个桌子吃饭,肯定很看重她呢!
唐乐乐心情莫名的好,调侃道:“最难消受美人恩,你这样太狠心了,人家不定多伤心呢,肯定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切,一个清倌人而已,来了兴致捧着消遣一下,也能算得上美人恩?爷的关心也忒不值钱了!女人呐,不能惯着,不狠心爷有消停日子过吗?”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那你前儿个干嘛去看她,好像没人攒局玩儿呀?”
文渲一边眉毛挑起:“你跟踪爷?”
唐乐乐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马上反驳:“哪儿有,谁稀罕跟踪你,无意间看到的,哦,你做的别人还说不得了?”
文渲心情大好,她在乎自己呢,是不是说明心里也有自己了?马上就长成大姑娘了,该开窍了!
“上次是一个礼部侍郎,六十多了,还为老不尊,非要为她赎身抬回去做小妾,清溪虽是女子,才华出众,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跟了那老头儿岂不可惜?
我念她活的不易,一时不忍帮她一次,也叮嘱花妈妈,多照顾她,早给忘在脑后了,想不到被你逮个正着,说说吧,脾气那么大,是不是因为我去见她呀?”
唐乐乐嘴角翘起,嘴上却不肯服软:“美的你,我是那小心眼儿的人吗?看看你做的好事儿,人家还以为你对她有意思呢,这不又找上门儿来了?
国公爷知道了,又少不得一顿揍,说正事儿呀,你若是不喜欢人家,就别给人家无谓的希望,给了她希望,又亲手把它破灭,还不如没有,她也好认命!
说不定她会因此恨上你了呢,别小瞧女人的恨意,狠起来比男人都狠,多少人都是栽在女人身上呢!”
“你才多大点儿?还懂这些感情纠葛,我记住了,管家婆!”
误会解除,唐乐乐心情大好,一下子没克制住,吃多了,想想茵姐儿还担心自己,遛着弯儿去她院子里看看,陪她说说话,陈欣恬刚走,她肯定心里不舒服。
只是到了茵姐儿的屋子,居然还有客人,文华裳和一个少女,看打扮也是府里的主子,俩人坐在矮榻,茵姐儿木着脸坐在椅子上,看到她进来,马上站起来,很依赖地拉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