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面对你的震惊和恐惧。我无法放弃你,也无法放弃宝宝。等宝宝出生了,我们再谈吧。”
阮知谦的字很好看,有种仙气凌然的飘逸感。此刻孟一琮却觉得这几行字重重压在他心上,根本无法呼吸。
他颤抖着将那张纸拿下来,又不可避免的看到了那副未完成的画。
他竟然不知道谁才是这场毫无意义的对战里的逃兵。
柳阳边开车边用余光看向副驾驶上坐着的人,看到他的脸色和表情,几次欲言又止。阮知谦感觉到了,善解人意的摆摆手,“没事啦,就当我在你家赖十个月吧。”
“你在我家赖一年半载都没问题,”柳阳皱皱眉头,心里升起对孟一琮的怒意,“他算个什么东西,操。”
“你别骂他,他也没说不要宝宝。”阮知谦看起来有点疲惫的靠在座椅上。
柳阳不屑的哼了一声,却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阮知谦向学校请了长假,这是今年里他第二次请长假了——校长本来不同意,但是孟一琮表示可以不领工资也不要福利,只是暂时离开,到时候会再次回到岗位。校长见他平时工作也很认真,学生们也很喜欢他,也就答应了。至于补习班那边,他已经将学生们介绍给他同在这座城市里做老师的学长,也已经解决妥当了。
他想在这几个月里,大部分时间窝在柳阳家里,做只米虫。
顺便整理一下这一切。
其实他知道,这是两个人的事,他一个人想破脑袋或许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可是就像他说的,两边都无法放弃,他只好逃了。或许时间可以给一个更好、更合适的答案。至少现在,他可以安心的把宝宝生下来。
阮知谦捧着柳阳给泡的热牛奶,不着边际的想着。
孟一琮也不知道自己这几个月是怎么过的。明明结婚之前的生活就是这样,现在他有更多的时间、更多的自由,更多的所谓他想要的个人空间。他尝试去联系阮知谦的朋友,却悲伤的发现,他只有王真真的电话。他去问过王真真,只是对方不愿再深入和他说一个字。
他尝试过打阮知谦的电话,总是没人接。他知道,这或许是阮知谦想让各自都安静的方式。于是他也就不再强求,只是每天事无巨细地给阮知谦发一条微信,汇报一整天发生的事。阮知谦有时候会给他回个表情,有时则好几天都不理他。
孟一琮像往常一样上班下班,经常出差。他开始去听那些让他睡着的音乐会,也开始看家里书架那些属于阮知谦的书。他更多的像个普通的奶爸——看很多育儿节目,了解早教知识。晚上如果工作得不是很晚,他就会反复看那篇阮知谦写的游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