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幸福是什么定义?”孟一琮反问了一句,“我也不敢说,只能说还算可以吧。”
索尔闻言,觉得很奇怪,难道你刚才絮絮叨叨了一堆不是为了虐狗吗?孟一琮像是读懂了索尔的疑惑,又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他觉得自己很作,明明一切都很好,心里却就是不舒服。
索尔思索了一会儿,才尝试着开口问:“挑不出毛病的毛病?”
此时驻唱的歌手一首唱毕,正稍作休整,准备下一轮的表演。孟一琮也不急着回答索尔的问题,晃着酒杯里仅剩的一些液体,也不知道看着哪儿出神。直到耳边再次响起音乐,孟一琮才回过神来。
竟然唱的是“thinkingaboutyou”,难道是阮知谦有心理感应,千里迢迢点了首歌给他吗?
索尔倒也不急,静静等着孟一琮再次开口。
“他就是……太想做好了,哪里都好,哪里都挑不出毛病。小心翼翼,战战兢兢,我一直想给他平等的爱,但是好像没办法。”孟一琮揉揉睛明穴,看起来有点疲惫,“把自己看得太低,又过于依赖我,说实话,让我有点不知道怎么处理。你知道,我想要的感情,一直就是两个人之间势均力敌,而不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俯首称臣。”
“如果我没记错,你刚才还说他就是你要的类型?”索尔觉得有点好笑,促狭地看着孟一琮。
“对,我是指长相。实则他的性格也挑不出什么刺就是了……”孟一琮后面一句说得很轻,听起来更像低声嘟囔,说给自己听罢了。
“所以说,人家其实没什么毛病,你也对人家有感情,但就是……不是你想要的?”索尔皱皱眉头,“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跟人家说,因为现在一切都很好。”
“……”孟一琮把最后一口酒喝尽,“差不多吧。”
回去的路上,不得不承认,说出来让孟一琮觉得舒服很多。有些事情,果然是不吐不快。
他倒不是借着出差这个借口躲避什么,但分开确实对两人来说是一个好的选择。他知道他对阮知谦的全盘接受对阮知谦来说非常重要。不可否认,他心里对阮知谦当然也是爱着的,否则也不会选择结婚更不会选择接受这一切。他尝试着接受,就是觉得或许踏过这步,一切就会好起来。
阮知谦没有什么不好的——这就是最致命的,他不知道应该选择什么方式开口去让他改变。
索尔说他作,作为一个男人还有什么开不了口的。但是回去对着阮知谦不着痕迹的体贴和妥协,他会觉得他再提出这些真的太不应该了。婚姻是两个人的事,两个人都应该做出妥协和改变。所以他在尽最大的努力对阮知谦好,宠着他,尽量不让他患得患失。
可是有时候阮知谦太敏感了,就是这些敏感像是封条似的死死封住他的嘴。
天啊——孟一琮——你他妈知足吧——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孟一琮回到酒店的床呈大字躺下,崩溃地想。
自从第一次打电话孟一琮没有空接之后,阮知谦再也没主动打过电话给孟一琮。多数是微信,问他过得怎么样,工作是否顺利,如果有空再视频之类的。孟一琮躺了一会儿,打开手机一看,果然又有阮知谦的微信了。
不过今天的内容很简单,没有千篇一律的问些无趣的问题,只有几个字。
【想你,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