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第五天,商容与照旧折腾完冉清谷,准备提裤子走人。
冉清谷不比寻常人,他的身体经不起折腾,就像个已经碎裂再次拼凑到一起的花瓶,所以商容与时时刻刻把握着分寸。
他走之前舔了舔冉清谷脖子上的汗,握着冉清谷的手腕,看着手腕筋脉断裂处伤疤心疼不已。
他不知道十二岁的冉清谷是靠着怎样的毅力活下来的。
那个留下这道疤的人,必须死。
到了宗正寺,他将全宗正寺上下犯人都提了出来。
刑部记载的文书,他看都没看,直接重新审理。
他坐在宗正寺审理堂前,打着哈欠,伸了个懒腰:“将疑犯海长青带上来。”宗正寺少卿海长青被带了上来。
商容与睥了眼海长青:“太子入宗正寺那日,房间是海大人为太子挑选的,也是海大人差遣侍卫守在太子房间门外保护太子安全,那饭菜放置在床底三四天必然有味道,是你的侍卫不想闻到,还是压根没闻到,再有者,为何太子入宗正寺前两天都能好好吃饭,之后却突然不吃不喝,可有人跟他说过什么?海长青,念你我是同僚,你同我大哥商容雀又是同窗,若是如实交代,本世子或许会让你好受点。”
海长青是二皇子的人,这些年为二皇子走狗没少干坏事。
卿家当日被判谋反案时,海长青还只是一个刑部的小文书,没少上折子参卿逸。
后来卿家被灭门后,海长青因二皇子提携,连升三级,直接成了宗正寺少卿。
现今太子一死,朝堂上同二皇子有宿怨的朝臣、太子余党,将怨气全都发泄在海长青身上,参他的折子跟雪花似的。
海长青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哼:“世子,下官不曾做过的事情,您让我如何认?怎么认?”
商容与微笑:“看来海大人是不准备招了,陆大人,上刑。”
海长青气得面红耳赤:“世子,你敢,你这是屈打成招,我要面圣。”
陆云深记录文案记录好好的,突然听到上刑,脸色红一阵白一阵。
且不说目前所有证据,只能说明海长青为太子准备了房间,安排了护卫,并没法确定海长青确有谋害太子的嫌疑。
人物动机没有,作案手法没有,甚至连作案过程都是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