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清谷冷冷道:“你的底牌从来都是皇上的宠爱,但倘若你杀了我,你觉得成王与世子会放过你吗?”
“更何况……”他的声音捎带停顿,转了转手里的那枚扳指。
太子握着利剑的手微微颤抖:“本宫要杀了你,本宫的护卫就在外面,只要本宫一声令下,你就死无葬身之地。我不信你这枚扳指能藏有几百万枚毒针。”
冉清谷微笑着:“谁说只有扳指能藏毒针?”
他伸手摸了摸头顶。
因他才“小产”,见过血光,不宜去佛堂前跪拜,所以他并没有斋戒。
他依然是在王府的妆容。
两支碧粉色簪花、一枚金步摇,还有一些钗,两枚血红色梅花耳珰,左手手腕上戴着一对白玉手镯……
他转动一下头上的金钗。
太子吓得立刻丢下利剑,利剑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太子躲到一处佛像后:“贱人,你想干什么?杀了本宫,你以为你能逃脱?”
他亲眼看到冉清谷用毒针杀了两个乞丐,乞丐死时连话都没说出来,身上的血管炸开。
如果说一枚扳指能藏许多毒针,那么这贱人全身上下这么多首饰,那该藏多少?
他就说为什么全场的达官贵人小姐都是素衣素服出行,偏偏这贱人穿得环佩叮当,原来是为了在首饰里藏毒。
周围的乞丐也都吓得钻进了桌子底佛像后,偌大空寂的佛堂里,只剩下冉清谷站在漫天神佛的中央,身上血渍点点,脚边躺着两具尸体,像绝美的修罗,危险又充满着诱惑。
“太子殿下,您没事吧?”门外侍卫听到里面动静很奇怪,于是在门口问着。
冉清谷走到太子所在的一处弥勒佛前,平淡开口:“他若再往前一步,殿下,您会死得比地上那两人还惨。您这么胖,最起码得用十枚毒针吧,到时候,您就成了血球了……”
太子满眼戾气,从没有人敢侮辱他胖,现今冉清谷不仅骂他胖,还用血球来侮辱他。
如果不是如今受制于人,他早已将冉清谷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