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冷眼挑眉:“李小姐,单凭那粗鄙之人三言两语就让我成王府世子妃当众验明正身?你不觉得未免太过荒唐了吗?”
李飞鸾轻笑:“这有何荒唐?此人是北城的张大才子,与世子妃白毓与白毓的表哥冉清谷有过数面之缘,他肯定不会认错,更何况如果世子妃真的是冉清谷代嫁而来,这不是欺君之罪吗?验一验,又如何?”
王妃:“我成王府世子妃知书达理,出身名门,一举一动皆有度,怎可随便让人验明正身?她又不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可以当众对男子表白……”
李飞鸾面红耳赤怒道:“你……”
她以前确实当众追过商容与,她会以为王妃觉得她痴情,没想到王妃觉得她不三不四,不知礼仪廉耻。
难怪她以前讨好王妃,王妃从来都只是笑笑不说话,也从未提出愿意让她入王府之类的话。
李相夫人护女心切:“王妃,您这话就有点无礼了,小女曾经是不懂事,但她从没做有违礼法之事,可您的儿子却是当街寻花问柳放荡形骸?”
王妃冷嗤:“我儿子是男子,寻花问柳又如何?哪个男人不三妻四妾,放浪形骸又怎么样?哪个男人年轻的时候不狂?可你女儿是女子,女子就该老老实实的待字闺中,恪守女儿家本分,而不是当街拦男子车马,对男子表白,更不是如同现今这般咄咄逼人,让我成王府的世子妃验明正身,说白了,李小姐,你还是不死心,你以为就算没了世子妃,你就能踏进我成王府的门槛?”
李飞鸾眼底泪光盈盈。
她练武再痛再累,吭都不吭一声,被马蹄子踩得大拇指血肉模糊,她依然咬牙坚持。
现今,王妃的话就像刀子,刀刀致命往心墙里扎。
“王妃,既然李小姐已经找到证人证明世子妃是男子,那何不验明一下,免得日后让人诟病成王府?更何况倘若世子妃真是男子,那岂不是欺君的大罪,是要诛灭九族的。”二皇子站出来,温和看着冉清谷。
他自认为阅人无数,但他看不透眼前这个人。
他觉得这人柔弱的外衣下,肯定包裹着什么……
王妃:“二皇子,你这话就更无礼了,于情于理,你都是容与的堂兄,哪有堂兄要验明堂弟媳的真身?更何况,你们说验明就验明,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我成王府的面子往哪儿搁?倘若毓儿不是男子,那你们谁出来谢罪呢?女子名誉大于天,更遑论这种滑稽的言论,不以死谢罪,我成王府必然不罢休。”
张大才子站了出来,冲着众人行礼:“他肯定是男子,倘若不是,我今日就当众割掉我的舌头,撕裂我的嘴……”
二皇子微笑:“看,以死谢罪的来了,王妃还有什么话好说?我并没有逼王妃验明世子妃真身,我只是好奇他说得是真是假,毕竟男扮女装这件事,未免太过稀奇。”
王妃冷笑:“这等下三滥算个什么东西?那条贱命于我成王府有何用?别随便推一个替死鬼就想下我成王府的脸面。”
李飞鸾挑衅看着冉清谷:“世子妃,你敢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