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行,把门打开好不好?”何欢的声音很轻也很低,带着哄劝的意味。
“你……你出去。”贺行用尽了力气才挤出这么几个字。
“我知道你在里面做什么。但是相信我,你这样是远远不够的。把门开开,让我帮你。”
何欢的声音带着回音,比平时压得更低,听在贺行的耳朵里,就像在他的脑海里不停横冲直撞,贺行咬着牙,颤着声音说:“滚。”
他等了半天,就想等着何欢出去,等得都快爆炸了,还是没听见何欢的脚步声。
“求你走吧。”贺行现在晕得厉害,酒精开始发作了。
“其实比‘深水炸弹’更烈的酒有好几种,但是赵如松的人却偏偏选了这一种,除了在里面放‘蓝色蚂蚁’之外,还想你失去神志让他们有机可乘。刚才倒在地上的那个男人,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也是赵如松派来的。”何欢的声音隔着门传来。
赵如松那条老狗,是多么想要变成死狗啊!
贺行咬牙切齿,无论是“蓝色蚂蚁”还是之前那个意图不轨的男人,都恶劣到让人发指。
“我知道了……你出去。”贺行的牙槽都快咬碎了。
死何欢说的这些,他都猜到了。贺行现在最不想的就是听见何欢的声音,听得他躁得想发疯。
“我出去了,你怎么办?”何欢的声音更轻了。
跟蚂蚁在心脏上遛弯儿一样,贺行快疯了。
“滚啊。”
“本来大家都是男人。以前在预备役的时候,干这种事情要是被室友看到了也不是什么大事。但你却不敢开门让我进去帮你,你在心虚吧?”何欢问。
贺行很想跟他打架:“我心虚?我为什么心虚?我干什么心虚!”
“因为你在想我。”何欢开口说。
整个空间忽然静止,外面喧闹的声音消失不见了,他只听见自己鼓动的心跳、拉风箱一样沉重却又难以克制的呼吸,以及……外面的何欢手指又在门上轻轻敲了敲。
“我想你个鬼!你有病啊!”贺行用力吼出来,但是心底却虚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