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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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房门前,王也应付完一众前来闹洞房找乐子的亲朋好友,好说歹说劝走了想要进去看看新娘长什么样子的狐朋狗友,站在门口踌躇。

他有点紧张,上次见张楚岚还是碧游村,这次就成洞房花烛了。

中间拢共还没过一年。

紧张得呼吸都轻了,心跳得也太快,站门口梳理好几遍吐息才轻轻打开门,做好心理建设才进去。

王家家大业大,婚房不小,单独给了院子,四四方方,砖墙高耸围砌堂中,檐门庑廊南北相对,堂屋檐下挂了红绡明灯,廊下有花匠为了新婚应景日夜煨碳催出的牡丹紫阳,实在是下了大手笔。

他一向不喜欢别人离自己生活太近,丫鬟小厮也都晓得,此刻站的远远的,不去打扰。

王也是提前来这里住了一段时间的,此刻发现屋内屏风隔断开了视线,室内烛火烧得燥,燥得人心慌,王也咽了口唾液,伸手拨开屏风一边。

罗帷后人影晃动,一只手猛然伸出纱帐,极痛苦不堪一般指尖攥紧丝绸床单,素白的皮肤紧绷浮现玉白的筋骨,同水中窒息的鱼一样,沉沉浮浮露于水面泛起涟漪,得以窥见她的痛苦。

另一只手,很明显是另一个主人的手挑起一帘帐角,王也视线情不自禁跟着她手的动作走,猝不及防跟一双圆圆的杏眼对视。

对视也就一秒钟,床上人影暴起挥掌逼近,王也斜身闪开,对面见一掌落空,错身瞬间反掌成爪回手就勾,硬生生扯下一片衣角。

王也一惊,见对方只是女子大意了,后发制与人,刚才堪堪躲过一击,室内狭小,施展不开,索性翻过窗杦,跃至墙头。

身后“哗啦”的一声,是檐下装饰用的红绸断裂的声音,绸带被她横剑一绕一转,缠绕扯下,往身上随意裹了两圈,就又来追他。

这姐们儿衣服没穿就追出来了,居然还能记得拿剑。

王也只看了这么一眼,就决定往后山引人,原因无他,红绸裹着的,是无根生。

她的佩剑是无根生。

漆黑无纹,黯淡无光,剑身窄细与剑柄同宽,剑格几乎可以忽略不计,整体一看跟根烧火棍一样的一把剑,却在百剑谱第一页。

单看剑,没有人会觉得它是把好剑,就跟单看人,这个头发厚重像毯子一样披在身后的女鬼,没有人会觉得她是剑术宗师一样。

但是当他们同时出现,人持剑,剑佐人,也没有人会想不到这个人这把剑的名字,青城山剑门的冯宝宝,和,与青城山剑门掌门剑神明灵齐名的无根生。

王也几次回头,风后奇门需要定中宫,但冯宝宝追得太近,逼得他全力施展仍是逃不开。

“别追了!你追我干什么!”王也大喊,分心这么一下,叫对方赶上了,无根生挥出,就要砸他太阳穴,被挡了。

“你跑什么。”月光下,那极美的女鬼一样的少女说,下手狠厉,明明一把剑,真的让她使成了打狗棒,挥舞着就要揍他,带着破风之声。

我为什么跑······对啊我为什么跑,新婚夜新郎抓奸正着,新娘和女鬼鸳鸯帐下私通······怎么看他都不应该是掉头就跑的那个吧!

王也回忆起那张汗湿鬓角的脸,失神且茫然,圆圆的眼看向他,确实是张楚岚。

天啊······

剑鞘擦过面颊,平心而论,王也拿手的是奇门局不假,但外家功夫自认不差,刚刚躲过那几下完全是以巧劲儿避过,完全不能硬抗,躲得极为狼狈。

而冯宝宝,剑甚至没有出鞘。

王也内心估量一下,不再犹豫,甩头一子掷出,箭矢一般射向少女。

冯宝宝哪里是这种东西可以糊弄的,偏头一让,剑鞘一挡,镖头带绳缠绕剑身,再借力一拽,剑鞘无纹,甩头一子居然无处着力,丝滑脱落。

王也松手,但也来不及了,裸女鬼魅一样,侧身一滑,身体失重刹那,居然借势连跃三步,贴地飞掠,重心压低到最低,无根生挥出,重重击在王也腿侧。

坏了,刚被甩头一子一拽,下盘不稳,腾挪间冯宝宝已持剑攒身而上,手中剑尖拂摆,略一变动,击中膻中华盖,再左掌横劈颈侧,王也头脑血液凝滞,软了一瞬间,再抬头。

“啪!!!!!!!!”

左脸好像给人拿石头砸了。王也趴地上想,脸上火辣辣的疼,摸了一下,鼓起半指高的一道印子。

不对,不是石头,这疯婆子,拿剑抽了他的脸。

不会破相吧。

冯宝宝单膝跪在他背上,揪着他头发把他脸从土里拔出来,又问了一遍“你跑什么。”

······我跑什么,我现在的处境不是很好地解释了我跑什么么,我这是跑了才让你抽了倒地上了,我要不跑就会被你一掌震死倒在婚床前啊!!!

但是自己还在这人手上,不能这么说。得顺着她。

只好说,“我刚刚突然想明白了,爱情不应该是我追求的,张楚岚不愿意嫁给我也可以,我明天就去给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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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说我不愿意,我要退婚,我的原因,到时候你带着她走就行,没人难为你们。”

“你要退婚····?”少女呢喃着重复,“退婚。”

“你不要张楚岚了?”

“不要了,不要了。”这种时刻王也哪敢说要,生怕对方膝盖往上几寸压到大椎,略微施力就能让他后半辈子只在床上呆在。

身后的人安静了一会,开始窸窸窣窣,王也正猜她要干什么,就感觉手臂被布条缚与身后。

不会吧,王也僵硬的想,手指碰到的触觉,好像是她用来裹身的红绸。

“走,回去圆房。”

被摁到床边脚踏上时,张楚岚立刻要下床,脚就踩在他旁边不过半尺,还没等他抬头看,一双手摸过下颌,给马套缰一样,绸布覆过双眼绕了几圈,又伸指探进齿列,王也偏头躲了一下被扣住内龈扯回去,绸布还长,冯宝宝节约剩下的统统塞他嘴里又缠几圈,最后才在后脑勺打了个结,期间嫌他小冠碍事还给他扔了。

······事情真的不大妙啊,这样他怎么表态呢,束缚了手蒙住了眼塞住了嘴。

那边张楚岚也在问,怎么搞成这样回来了,不是商量好了要好好说么。

对啊好好说我又不会怎么样,新婚老婆爱好磨镜那我能怎么办呢,除了给你自由还能怎么办呢,我是出家人我涵养很好我一点都不气,你快让这姐把我放开,咱说开就好了。

冯宝宝在他身后,说“他好烈的,刚刚还说不打算要你了,明天要去退婚,让我把你带走。”

苍天在上,冯宝宝你摸着自己良心说,我刚刚原话不是这些!

王也挣扎起来,试图用大声呜鸣为自己辩驳,效果很好,冯宝宝又拿剑抽了他,并威胁他“老实点。”

指望这大姐通人性是不可能了,还好现在相对稳定环境可控,时机正好,出来吧,风后奇门——乱金柝!!

自以为大功告成,王也活动了一下肩膀,毕竟乱金柝镇不住的人,少见,当世所存,王也敢赌咒发誓不超过一手之数。

她绑的方式很专业,胳膊抬举过肩,肘部相并,手腕交叉于颈后,红绸捆绑手腕和对侧大臂,完完全全一种压得人抬不起头,使不上劲儿且不能自己解脱的捆法。

王也找了一下感觉,似乎也不能靠脱臼,冯宝宝那把剑······在哪?

人是在自己身后,他往后一倚,靠进身后人的怀里,一丝衣服也摸不到,触手是清爽光滑的皮肤,王也默默告罪,真不是故意的。

顺着光滑的肩头落下去,胳膊蹭到了她的,胸乳,软绵绵的,王也刻意不去想,专注去找她手上的剑。

终于,摸到了冰凉的剑柄,与此同时,另外一只手抓上他肩头,狠狠一拔。

!!!!!!!!

剧痛袭上肩颈,王也恍惚着倒在地上,来不及想肩关节脱位的痛,比痛更加强烈的是惧。

当时所存不超过五个的绝顶······

“张楚岚不动了,你做了什么?”乱金柝中行动如常卸了他肩关节的女人问他,“解开,不然废了你。”

不去管她说什么什么,王也重新凝聚精神镇了她,结果是一样的,完全没效果。

这个不通人性的姐儿,是屈指可数的顶尖。

王也怔怔的,炁自行消散,乱金柝效果消失,张楚岚在旁边说“这可难办了···我是真心诚意要嫁给你呀王道长。”

张楚岚在他身边蹲下了,擦了擦他额头疼出的冷汗,“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宝宝,帮我把王道长抱上床。”

苦衷,还能有什么苦衷呢,你们俩苦命鸳鸯,不为世俗所容,大不了找个地方隐居去,反正···反正冯宝宝不是一直在过这种日子吗。再者,张楚岚又是老天师认回去的小辈儿,张家认不认另说,龙虎山给她的待遇可不低,有能给她谈成这门亲事儿的心,又怎么会胁迫她答应,不答应也不会怎么样。

王也有点生气,肩膀的疼已经是其次了,被人耍的恼火一股脑儿上来了。就算真的是被逼的,新婚夜和另一个女人厮混是什么意思,是打算一举两得,搞臭龙虎山搞臭王家么,还是觉得他不会说出去,打落牙和着血吞肚里去?

他倒要听听,有什么苦衷。

张楚岚讲了一个堪比艳情话本一样的故事,夹杂着广大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情花”“带球跑”“胁迫”等等元素。

好狗血,王也评价,从路边随便买一本香艳基本上都是差不多的剧情,她就打算拿这个来哄人?

“我有证据的,一会儿就能知道了。”张楚岚言之凿凿。“良宵不等人,把正事儿办了吧。”

冯宝宝把他放上床后没走,还是在他身后环抱着他,窸窸窣窣摸去了他腿边一个圆滚滚的硬物,“咔吧”一声,猜应该是干桂圆,和红枣莲子一类洒在被褥上,求个早生贵子多子多福的好意头。

黑暗里,细微的也能被感知得清晰,比如紧紧相贴的软肉,耳边咀嚼时齿列碰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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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糊的口腔音,皮肉散发出的似有若无的轻盈香气,轻快挑开他前襟的手。

半仰半坐着,张楚岚挤进他敞开的腿间,“宝儿姐····”

“么的事儿,我在这边看着,他跑不脱,你弄就是。”

王也完全不想去想她们的动机了,现在只祈祷张楚岚不要这么破廉耻,别在他面前一点脸不要了,圆房就圆吧,毕竟好歹是明媒正娶的妻子,没出什么茬子本来就要圆的,你先把冯宝宝赶出去行不行,他一个黄花姑娘一样的人,受不了。

“宝宝?”张楚岚疑问。宝宝就跟她面对面,没有要走的意思,说实话,冯宝宝对她来说远比什么羞耻心重要,之前跟张灵玉,宝宝不在身边,所以她很轻易的,抛开了顾虑。

她不想让宝宝看到自己的丑态。

“他好凶嘞,我在旁边他才不会打你。”冯宝宝讲,比划了一下“刚刚他还把你定住了,卸了他胳膊才把你放出来的。”

好吧,张楚岚无可奈何,“那你把蜡烛吹了去。”

怎么说呢,人的底线,建议平时不要轻易挑战,因为真的会越来越低,王也听到张楚岚要求熄蜡烛,居然觉得很不错,可以接受,心里悄悄松了口气。

她在旁边坐着,没光总比有光好不是。

只是一口气还没松完,腰间环绕的臂膀突然解开他腰带,新郎外袍宽松,全靠蹀躞玉带固定,此刻哒吧一下解开了,前襟都不需要再去拨,自己就散开不成样子了,空门大敞被人伸手顺着腰边肌肉顺着摸下去。

手心湿润冰凉,摩挲绷起的肌肉,对方凑近了,像小狗一样去嗅闻获取信息,从耳边嗅到脖颈,再从肩膀嗅到胸口,停在心跳最明显的地方,与心脏相隔一层肋骨肉,嘴唇轻轻碰了一下,像停下来歇歇脚的蝴蝶,若即若离悬在胸口,跳动的力度大些就要惊走它,。

王也想躲,挣扎起来,拧巴着往后缩,被冯宝宝扶着额头摆正,头发披散着,有几缕拂过耳畔,痒痒的,他又多蹭了两下耳朵,那只汗湿的凉手帮他顺到耳后,安抚似的捏捏耳垂。

胸口一凉,张楚岚已经舔舐过心尖儿搏动位,轻轻咬在嘴里,此刻,奇异而茫然,心跳却剧烈起来,火无端烧起来,烧上胸口,那块肉下面的心脏好像真的要扑腾出去,变成个活物,叫她叼在嘴里厮磨。

味道并不好,虽然白天洗过澡,但他出了汗,又被摁在地上打,算不上肮脏,也绝对说不上干净,汗腥味儿和土腥味儿混合着,离远闻不见,这么近的距离,还舔了,绝对是闻到了。难得,今天晚上他有了第一个羞愧的念头。

濡湿的舌尖缩回去,张楚岚脸贴上他胸膛,双手绕过袍底抱着他,手冰凉,背脊却火热,王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细微电流窜上脑壳,欲望来得糊里糊涂,他半硬了。

颤颤巍巍抵着对方腿根,张楚岚往下秃噜一截,跌坐在腿间,手伸进裤子里,给它调整了一个向上的姿势。

被握住的瞬间,什么肩膀的疼,什么心跳的慌,完全抛之脑后,本能上头的人只想让她再用力一些,轻飘飘的力度除了惹起更多火别无他用,很难说他还是不是清醒的,居然主动挺腰去艹她的手心,去主动追求这么一点快感。

一口气顿在胸口,喘不出憋不下,压在舌面的布料浸水后生涩,稍稍用力就能挤压出津水,呛了他自己一口,

冯宝宝人好,一直关注着他死没死,发现他呛着了顺着嘴角手指勾着布料扯出来了一点,给了他用口喘气的空间,下体硬的发疼,硬戳戳挺着,被张楚岚俯下身,胸腹软肉夹着,紧贴着磨。

那口气终于吐出来了,化成一声闷哼,张楚岚更是得到反馈,拢着胸乳用力去挤去蹭,乳肉从指缝间溢出,却任然像抓不劳靠的水球,被硬物一顶就滑开。

热,心口的位置一贯很热,又加上紧张出的汗,薄薄覆在女孩心口,被聚拢的软肉裹着,仿佛真的成了穴道一样的东西,王也前二十几年人生,过得清汤寡水不沾荤腥,说是久旷一点都不过分,哪怕张楚岚手段稀疏没什么技巧可言,但就她愿意跪着乳交这个行为,都能让他想想就硬到射。

偏偏这时她还试探着,趁乳缝套弄阳物顶出头时去舔,舌尖比起男人的东西还是凉了不少,滚烫着压着舌面,烫得想呕,牙尖磕磕绊绊轻磕充血的黏膜,马眼顶着咽后壁,她已经吞的很深了,但还有一半留在外面,被流出的口水腺液裹得湿淋淋,失禁一样沾湿囊袋。

她吐了出来,从根部舔舐,把乱七八糟的液体舔的干干净净,阴茎跳动,柱身青筋突突搏动,囊袋饱胀缩得紧紧的,张楚岚跟嗦什么东西一样认真,颊边肉陷进去,舌尖拨弄马眼,唇肉包裹的牙齿卡着冠头沟壑,含着枚硕大的龟头,手也没闲着,翻出来包皮抠挖系带,这里实在是敏感,没几下王也就觉得忍不住了,腰眼酥麻下身不管用一样,爽的又硬又疼,几把控制脑子,快感席卷全身,眼前凭空冒星星。

但王也并不想就这么射在她嘴里,下三焦的东西说来说去都是裤裆里的,怎么能让人家用嘴接着,太不尊重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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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下越硬,身上越软,他简直要整个人化掉,变成根夏日被人吮化的冰棍,终于在张楚岚暂时口唇停战偏头喘气休息的时候没有忍住,瘫软的身体紧绷,射了出来。

“唔!!”

冯宝宝把他一推,任由他倒向床铺,自个儿去看张楚岚。

“···进眼睛里去了吗?”冯宝宝想给她擦擦却被挡住了。

她们两个是光裸的,在王也来之前就已经很亲密了,她不确定冯宝宝知不知道,其实男女才是正常的,像她俩平时那样,是会被老古板骂伤风败俗然后沉塘。

“···宝宝,你出去吧。”上次的经历并不好,失控感觉实在是不怎么好受,她以为自己可以控制,控制欲望控制身体。实际上她那点微薄的自制力完全没有用,理智面对澎湃的欲海轻易被撕碎,垂死之人一样嗬嗬呻吟,麻木得肌肤刺痛已经引不起她任何反应。

涕泗横流,痉挛失禁,丑态毕露。

垂老年迈的将死之人也是这样的,干枯丑陋的身体,接近就能闻到的骚味,丝毫无法自理,只能依靠家里小一辈的,凭着他妈的良心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苟延残喘,她在老家见得多了,人命比草贱,所有人都更倾向丰美强壮的青年人,和还有很大成长潜力的孩子,至于那些过时的老旧不堪用的老东西,一眼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胚子的会被理所当然的冷落在一边。

即使那是他们的血亲。

虽然她还年轻,目前为止的人生中,还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但前车之迹历历在目,她不

“求求你了,我好丑”她趴下去,埋进王也散开的衣襟,擦净了刚刚不小心射到脸上的精液,有一些已经干了,紧巴巴绷在皮肤上。

做爱的时候是最丑的。

王也刚射完的东西软耷耷的歪在小腹上,张楚岚心里有事儿,抓着扣,她想东想西的时候手上小动作多,一时不慎力气又大了,痛得王也夹着她的腰就歪着弓成只虾米。

张楚岚这才想起来自己那个已经瞒不住了的肚子,腰两侧被绷紧的大腿夹着,不知道他有没有试出来不对劲儿。

六个月的肚子了,从冯宝宝给她把脉把出来之后她寝食难安,想不出该怎么办。她不后悔去闯青城山,拿冯曜曾经在还没有分成左右两派的剑门里当弟子的旧事逼着剑门掌门沉剑自绝,掌门夫人殉情。只是再早一点就好了,如果知道这件事儿再早一点,她至少不会这么意气用事,非要光明正大带走冯宝宝。

无根生和神明灵都曾是冯曜的配剑,前头那个剑门门主很喜欢他,很年轻的时候就把神明灵给他了,虽然只是叫他侍剑,但所有人都默认,神明灵以后的主人就是他了。

冯曜也这么想,他就像是为剑而生的,被剑挑出来的,千里挑一,万里挑一,百万里挑一,毫不过分。被师傅从火海里救出来,站不稳的年纪就开始摸剑,没识字就可以背剑谱。

普通人学个剑,强身健体,有点天赋,可以入道,能修出剑气,天赋好了还能再上一层。大部分人或者说绝多数人,努力一辈子可能也赶不上有天赋的十几岁的成就,天才当然也不会去平视庸才。

冯曜改了剑谱。

再然后老门主把神明灵给了他师兄,也就是被逼死的这位,驱赶冯曜下山,他没有去处飘荡了几年,再回青城山就发现当年的师兄已经成家,孩子都会跑了。

下山就有点疯癫了,四处渡人,一个疯子能干出来什么好事,又是武力极高的修道者,等闲也管不住,为非作歹东躲西藏。

老门主说过,师傅一直都没有放弃冯曜,只是他改完的心法剑谱实在是······太诡异,不能留他,怎么会有人练剑要先把自己是个人忘掉呢。你也看到了,冯宝宝,他亲生女儿跟着他练,忘了自己是个人都还能挥剑,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没有人喂她食水就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什么都不做,什么都不说,就等一个人值得她出剑。

她已经不是个活人了。

从很小就强迫自己忘记,忘记一切,忘记自己其实是个人。

这个孩子太不合时宜了,让她茫然,早孕反应又很大,整个人消瘦下来,浑浑噩噩吃了很多苦,好不容易决定带着宝宝去试探张灵玉口风,结果面都没见几次就被“会给师父说尽快提前婚期”这种话婉拒了。

还专门挑晚上来,这么怕人看见。第二天她就答应了这件婚事,夜长梦多,有些事还得早下决断。

实在是太黑了,容易想起第一次和张灵玉在谷底,那个时候他是唯一的救命稻草,弄得痛了也不敢说,快感太过弄得她很慌也不敢说,被掰着腿弄太难堪也不敢说,被快感刷洗的脑子里浆糊一样难有清明的时候,极少数缓过来能想想东西时,她在想什么?

情花,情有所系,如果冯宝宝在她身边就好了,平时这么死脑筋怎么就松手了,就松一次手,事情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真他妈的搞笑。

现在冯宝宝就在她身边了,坐在旁边不愿意出去,还好床帏够宽松,扯过来挡一挡,有就比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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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强,张楚岚去拽纱帐一角,松松的,只是遮住了冯宝宝的身形,看不清遮没遮住眼睛,但确实让她安心不少。

他怎么还皱着眉头,这种表情怎么能出现在刚刚经历完鱼水之欢的人的脸上呢,张楚岚想,得让他开心点,颤抖的手摸上他的脸,挣扎中绸带松松的有余量,拉开就能看见王道长饱满的上唇,含起来是软的,舌尖隔着布料纠缠。

太碍事儿了,张楚岚想,脑后的结很好扯开,丝丝滑滑一下子松开,被她扯下下巴,紧接着就吻上去,不同于刚刚吮着唇瓣轻柔的吻,这个吻黏黏糊糊,舌尖抵着黏膜摩擦,吮着舌头这块软肉,像饥渴地吮一块沾水的海绵,势必挤压出最后一滴水,分不清是谁的口水,搅弄着被两人争着吞咽下,牙齿磕磕碰碰打架碰破了皮,血珠渗出还未成型就被紧贴的唇瓣抿走。

张楚岚猛然扯开前襟,把他半个身子剥出来,胸口赤裸裸被她双手用力按着,跪在他身边弯着腰亲他,亲得气喘吁吁换不了气才停下,也只是嘴唇贴着不再动作,王也意犹未尽,咬了一下,上钩前的鱼一样吞吞吐吐反反复复,对着饵料试探,湿漉漉的嘴唇被他舔过,分开拉出丝来,碰的每一下都过电一般酥麻,蒸腾的热气扑向面门,烧的耳朵通红。

凸起的孕肚尖顶着王也腰侧,她激动得厉害,腹中胎儿也躁动起来,不到五分钟挤了她三次,最后一下动作大了,抻的肚皮疼了一下,张楚岚闷哼一声,软绵绵一声,被王也听到停下了亲吻,撑起了点身子。

张楚岚不想被他误会搞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一把抚上他后颈,颈前胸前啃吻出红痕,辗转到了小腹,给他把东西舔干净了又从头去亲他的嘴,腥腥的混着血味,不干不净,就像她的身体。

孕中的身体动情是很简单的事,根本不需要什么抚弄,她知道会发生什么,就已经做好准备了,外阴被粘液润滑的滑溜溜的,流到到腿内侧冰凉一片,夹腿磨也磨不干净,摊得更开更凉,皮肉温度太低,插进去的一瞬间,张楚岚腿根抽搐,抽筋了。

还不是简单的那种抽筋,缓一会就能好,她整条腿都抽了胯动一下就骨折那样疼,不敢坐实着力,王也等着她主动给没等到,又给她一直夹得很不舒服,向上顶了两下,得了甜头,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张楚岚大腿抽筋完全不敢着力,被肏得失去平衡整个人倒他身上,坐实了,疼的抱住王也,指尖陷进颇有厚度的背脊肌肉里,激起他更狠厉的操弄,燥热的喘息喘在她耳边,小声喊她抱紧一点。

她依言抓紧,被更大的力度艹歪,身子偏向一边,抽筋的腿维持蜷缩的姿势翘着颤抖,活是个撒尿的母狗,想调整也调整不了,被肏得除了抱紧对方承受再无法做其他动作,软软的呻吟被顶着一下一下,急促虚软,本来贴紧胸膛的乳房被甩出去一只,晃来荡去,甩得胸口疼。

“呜……”胸口最近涨涨坠坠的,平时不碰都疼,现下被甩狠了,乳尖蹭的硬硬一粒,不小心刮过皮肤都蹭的皮刺痛,张楚岚想用手揽一揽固定,颇一松手,高估了自己的力量,固定不住,往上窜了一节儿,滚烫炽热的阴茎脱出体外,只余个顶端抵着入口。

“……张楚岚。”王也瓮声瓮气叫她,双乳垂在他脸侧,或者说,王也的脸整个埋在她胸口,高挺的鼻子撞上坚硬的胸骨柄,软软的胸肉堵着口鼻,“把你胸移开。”

张楚岚撑起上身,小心单臂抱住自己乳房,有些无措,“对不起。”

王也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但现在好像分不出这么多精力去想,龟头还被她湿滑紧致的肉道裹着吸,“你下来点。”

好的,下来点,张楚岚听话,翘着屁股去吞剩下的部分,吞了半根,回手确认摸了一下还剩多少,不知道是不是她直着身子,吞不到底,龟头顶着阴道前壁,捅的不舒服了,就再抬腰拔出来点,来回几次,张楚岚抽筋的腿还没好,另一只也要累抽筋了。

与此同时王也也忍得很辛苦,他又没有手可以用,也看不见什么情况,张楚岚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好几次王也都感觉顶到颈口了,她又退了出来,甚至现在还停下来重重叹了口气。

王也心中满是怨气,乳房晃晃荡荡碰到他嘴边,小鸡啄米一样点点点,烦的慌,索性一张嘴咬住。

“呜!王道长!”张楚岚惊慌失措,压下身子就他的嘴。

他咬的位置不好,半块柔软的乳晕,半块饱满的乳肉,敏感得很,真咬起来很疼,哪怕王也没用什么大力,牙齿切肉剔骨都够用了,怎么说也是“利器”。

他不想松口,刚刚的疼痛惹得她下面收缩的很紧很紧,很舒服,其实不全进去就这样也可以,他咬住肉,揪一揪扯一扯,张楚岚就跟被欺负了一样,在他上面哀哀呜呜的呻吟,还捂了自己另一只胸,指背碰到他的脸,他的嘴。

不知道是不是怕他突发奇想再去咬另一只。

他吐出来那块肉,舔舔被咬出来的齿痕,尝到了一点点腥味儿,可能真的破皮出血了,即使他没想咬这么重,出于一种安抚的想法,他重新含了乳尖,包着乳晕和部分乳肉,小儿吮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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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姿势。

乳头硬硬的,翘起顶着他上颚,他拿舌面压着磨,舌尖抵着戳进乳晕,天知道乳晕怎么会这么软,舌尖戳进去毫不费力,舔一口半融的油脂一样。

张楚岚叫得很好听,呜呜咽咽,不敢放声,也听不出来是痛是爽。感觉夫妻之间,除了敦伦,这种小情趣也挺好玩,让她爽让她痛,想怎么做就怎么做。

念头只是闪过,王也并没有什么折磨人的爱好,最多………只是想听她叫的再大声点,再难耐点。

婴儿出于进食本能的吮吸跟大人还是不一样的,牙齿碰到乳肉,模仿人手松松的揪乳尖,拽起又脱落,被唇抿住又重新吮住,玩一样用舌头拍打,压在齿缘轻咬,偶尔真的跟喝奶似的,裹着乳晕乳头大力吮吸,吮得奶头尖尖的,乳孔大张。

如此反复几次,惹得张楚岚惊喘身软,他也不着急干什么,就这么慢慢浅艹着,含着乳头玩,张楚岚胸口有点香气,说不上来什么味道,从血肉里透出来,干干净净的,有点类似新生婴儿身上的味儿,王也仔细去嗅又什么都闻不见了。

猛然间,身侧软垫轻微下陷,有重量压了上来。

是冯宝宝,从纱帘空出钻进来了,像只想和主人睡一起的小狗,轻轻压在软被上倚靠过来,头发扫过她肚子,痒痒的,很快就被她托住肚子,刚好胎儿翻身,张楚岚感觉很明显,小孩背隔着她肚皮贴着冯宝宝的手,狗熊蹭背一样玩。

她抓住张楚岚那条抽筋蜷缩的腿,捋顺了肌肉,掰着膝盖抻直给她揉开绷紧的筋儿,顿时好了很多,虽然还是虚软无力,但至少不痛了。

宝宝,张楚岚想,我有点难受。

有点想哭。宝宝是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的,张楚岚要什么,她都能自有神通一般想方设法给她搞到。此刻也正如平时,她知道张楚岚想要什么了。

王也听着窸窸窣窣的动静,冯宝宝趴的离他们俩很近,手指扣了他嘴皮。

她这是要干什么啊!!

王也松嘴往后躲了一下,很谨慎没有出声,只是静静等她的动作。

她把张楚岚抱住了,一起倚到在他身上,跟张楚岚比,她实在是太凉了,张楚岚身上是热腾腾蒸起的汗香,冯宝宝冰凉一块,没有味道,只带了外间一点樟木的味道。

从嘴里拽出来的乳房此刻带着口水冰凉黏在他皮肤上,乳尖滑着,激起一层鸡皮疙瘩,黏糊糊的水声响起,还有张楚岚猛然激烈挣扎起来的的呻吟。

掌心带汗的手摁在他脖子上,软绵的无力的,半撑着身体半依附着他,另外一个人同样支撑了她无力的身体。

但无论是张楚岚还是冯宝宝,她们两个都是压在王也身上的,就算一个人的重量没多少,两个人一起压,多少还是有点过负荷,王也胸腔快给压瘪了,喘了几口以后微弱发声,“起起,我要窒息了。”

没有人理他,亲吻的声音就在他胸腔上方,黏糊的喘息化成粘稠的涎水落到他的锁骨窝,湿热的手心压制着脆弱的脖子。

被尽数插入的穴口猛烈收缩,挤出些许粘液泡沫黏糊糊连接两人相交的地方,王也看不见,只觉得那股无名香气愈发强烈,暧昧黏湿的气息刺激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穴口绷得他难受,窒息胸闷血气上涌,扯落的绸带位置偏移了点,半蒙住他的口鼻,雪上加霜。

张楚岚很明显比刚才更爽,爽的腿勾着他大腿不松开,抵着厮磨被磨得通红的阴唇,分泌出来的粘液滑,噗嗤噗嗤的,水声不断。

有这么爽吗?还给男人艹着呢,她过来抱抱你亲亲你就能骚得跟快吹了一样。

王也真的受不了她们两个目中无人的做派了,张楚岚的奶还在他嘴里含着呢,怎么就她们俩亲上了,为了提醒一下她俩,他张嘴咬住乳头,死劲一扯。

张楚岚吃痛,身体猛然弹动颤抖,咬着阴茎的血肉也抽搐起来,是真的吹了水出来,王也还没有射,阴精一股股往外冒,舌尖不自觉的耷拉到外面被宝宝咬了一下,分泌的唾液跟泪水纵横阑干分布脸上,目光涣散无法聚焦,宫缩疼得一波一波,小腹邦硬。

他心里不满,下了大力,乳头又是多敏感的地方,刚刚还被人含住泡在温暖柔软的口腔,猛然被人大力吮吸,咂出了汁水,小小一股泉眼一般汩汩往外流,粘稠的,微甜的乳汁,淅淅沥沥被人无意识吞咽下去,嘴角还有来不及吞咽的乳汁溢出的痕迹。

这是什么……?王也又咂了两口确认,又闻到了张楚岚胸口那种若隐若现的香味儿,奶香,甜香,乳香……………

大概可以确定了,是母乳,就是母乳。

问题是她怎么会有这个。

“她哭了,我抱抱她。”冯宝宝在黑暗里这么说,然后俨然一条冷艳鳞光的白蛇,悄无声息就挤进了他俩中间,卷走了软成另一条蛇的张楚岚,滚落在软滑被褥上,冯宝宝居然还记着给她扫开床上那些零零散散的“早生贵子”们,摸到她六个月形状远不如别人圆润的肚子,说“你别跟她做了。”她替王也解开那一圈挡着视线的布条。

“宝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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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楚岚想拦,没拦住,冯宝宝手快,一下就扯下来了,王也眼睛还眯着适应,巨大的恐慌嘣起灰尘一样蔓延,无处可躲亦无处可藏,她缩到冯宝宝身后。

修道之人,耳聪目明,比常人感官好了太多,所以王也只是缓了一阵子就适应了黑暗里视物,借着外间微弱摇曳的烛火,透过碧橱纱帐早已模糊不堪,却也聊胜于无,足够他看清一尊玉白雕像般的冯宝宝和她身后藏不起来的张楚岚。

“她有娃娃了,你刚刚那么使劲,她受不了。”

张楚岚从她舒展的臂膀下看他,似只被母鸡夹在翅膀下的雏鸟,只露了双被水浸湿的黑眼珠。不,不是只露了眼睛,还有汗津津的腿根和圆鼓鼓的小腹。

······他缓了很久,去思考这件事情,或许没有很久,抬眼看到冯宝宝,电光火石间,他问“这孩子——”

“也是你们俩搞出来的?!”

冯宝宝是女人吧,她有胸,诶不确定再看看,她分明是赤裸的,又丝毫不为赤裸而苦恼,身体舒展着挡住张楚岚大半身体,胸脯很美,肩膀很美,她好像哪里都美,兼具世俗意义上的美和求道者追求的美。

冯宝宝跟着他的视线,低头看了自己,再抬头已是若有所思,王也看她这副表情就心觉不好,果不其然,冯宝宝一手摁住他大腿,“我跟你睡觉。”

······怎么说呢,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甚至一点意思都没有,就看看你是不是女的。

“不可以。”王也干脆利落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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