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老爷子名叫梁斯,商界大佬,北城首富,放在华国也是赫赫有名。
梁家三代单传,梁斯的儿子,梁君澈的父亲名叫梁状元,听这名字就知道梁老爷身在商海,却有当文化人的梦想。
梁状元现如今是国际上小有名气的画家,在和梁斯完全不交集的领域崭露头角。
可惜,这并不是一个儿子不愿被父亲羽翼庇护,依靠自己闯出一片晴空的感人故事。或者说,明面上是,内核却不是。
梁斯中年时赶上了华国经济发展浪潮,他把握住时代的机遇,一举创立了如今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栋元集团。
醉心于商海沉浮的他,自然无心关照家庭。
好在其妻贤惠,不仅将家事打理得仅仅有条,对儿子也教育有方。梁状元虽没能符合其父的期待成为状元,却也乖巧懂事,成绩拔尖。对比起梁斯圈子里其他小孩不学无术,终日惹是生非,梁状元特别给梁斯争气。
梁状元高三那年,圈子里流行送孩子出国读书。基本上十有八九都去了山姆国和腐国,偶尔也有送去霓虹国的。
梁斯觉得不能落后,或者当时“外国的月亮比较圆”观念仍根深蒂固。
梁斯没有征求梁状元的意愿,将其送到了山姆国。
谁曾想,梁状元在山姆国发现了另一个真我,彻底解放灵魂。
原本事事会向父母汇报的他,自己偷偷转了专业,从工商管理变成了艺术系,并结识了当地山姆国籍的华人女孩,在校园时就领了证。
当时梁妻逝世,梁老爷子本就哀痛万分,后知后觉儿子转变的他大病一场,也没能唤来梁状元回心转意。梁状元的思想观念早已改变。
最后,小夫妻生了一个小孩,也就是梁君澈,丢给梁老爷子,从此潇潇洒洒二人世界。
这件事让梁老爷子特别挫败,也深刻反省自己对梁状元成长的缺失。
他把所有的爱都给了梁君澈。
只可惜,梁君澈小时候根正苗红,越长大却越歪。梁老爷子给高中捐了一百万,才将其塞进北城最好的学校。无奈他不争气,成绩三番五次垫底,甚至还有直接弃考的经历,把老爷子气得血压都高了。
此刻,梁老爷子盯着梁君澈,苦口婆心。“小澈啊,离高考还一年,我也不要求你考多好,至少考个本科线?”
有梁状元的先例,梁老爷子对留学这事充满恐惧,如若可以,他还是希望梁君澈读国内的高校。
北城大学多,本地的学生相较华国其他地区具有天然优势。但凡不是个弱智,基本都有大学可读。
梁君澈耸耸肩,不以为意。
老爷子继续道:“你父亲对从商不感兴趣,以后栋元集团都是你的。总不能让人家指手画脚,哎呀,这老总连个大学都考不上。”
梁君澈捻了一块茶几上的桂花糕,含在嘴里:“爷,我就不是那块料,现在不都流行那啥,职业经理人,你百年以后就让职业经理人继续打理好了。”
“你!”老爷子气得摔桌。
梁君澈也不逗留,站起转身摔门而出,一步到位。
走到大院门口时,憋了许久的大雨终于倾盆而下。密集的雨丝交织着北城一年四季的狂风,天地间只剩一片迷蒙和嘈杂。
梁君澈撑着伞,在大雨中慢慢走着。身上的衣物早已湿透,奢侈品品牌的雨伞,在狂风骤雨跟前,同样不堪一击。
梁君澈找到一处公交车站,同往常般坐到公交车末端靠窗的位置。
没有目的地。
他只是喜欢坐在这个角度,看城市丛林里的人生百态。
不知不觉,车上渐渐空了,这在平日交通拥堵,挤个公交像打仗的北城,简直不可思议。
司机从后车镜看到了正在发呆的梁君澈:“小伙子,你到哪一站?”
梁君澈回过神:“下一站。”
正说着,广播响了。“q大站到了,下车的乘客请带齐您的行李物品,从后门下车。”
梁君澈起身。
司机犹豫问道:“小伙子,你q大的?”这五颜六色的头发,显然不是华国第一高校学子的风格。可q大站周边相当封闭,除了q大没有其他。听梁君澈的口音,也不像游客。
梁君澈没有回答,慢悠悠下车。
雨还在下。
同往常来去突然的夏雨不同,这场雨似乎下得格外持久。
公交车站后有一处花坛,正赶上市政更换花卉,旧木拔去,新花未栽,留下一地深坑。
此刻,坑内积满了水,像一张张含着浊液的血盆大口。
花坛不远,就是华国著名学府q大。
即便是暑假,q大也不寂寞,一波又一波全国各地的夏令营,各种继续再教育培训班,足矣让校园维持热闹。
今日或许是大雨的原因,往常游客满满的大门前未见一人,一直兢兢业业检查证件的保安,此刻也仰坐在藤椅上打呼噜。
梁君澈瞅了一眼保安室,鬼使神差的迈进校园。
梁君澈小时候曾经来过q大,那时候的他还是名乖巧听话的优等生,在没有爷爷势力的加持下,获得了每个小学六名的q大夏令营资格。
梁君澈在雨中慢慢踱步,瓢泼大雨让他身上每一件衣物都能拧出一桶水,雨伞如同花瓶摆件般无济于事。
偶尔有暑期未离校的q大学子骑自行车经过,无不好奇的盯着他,随后又匆匆忙忙消失于雨中。
q大是半开放校园,有部分校区允许参观,大部分则不对外开放。梁君澈走着走着,来到了非开放区域。
梁君澈偶尔路过一些楼宇的窗户,都能看见莘莘学子埋头苦读。能在名校立足的学生,是不会荒废每一个假期的。
梁君澈依旧向前,一直走到了一处三层老式建筑前。
q大的建筑涵盖东西古今,极富建筑之美。这栋七十年代风格、外墙年久失修的楼房,和校园格格不入。
梁君澈走得乏了,走进建筑。
建筑的二三楼被楼道的铁门封闭,唯有一楼有两间教室开放着。每间教室都摆了二三十张非常古老的桌椅,九十年代初的款式。大概有四分之一的桌上散落着书本习题。从书上的落灰来判断,这些学生大多只是占个位自我安慰。
此刻,两间教室空无一人,但有一间亮着灯,同样陈旧的老式风扇无力的转着,像个暮年老者。
很适合拍鬼片的地方。
梁君澈走进开灯的教室,关掉风扇,将后排的几张椅子拼成长条,随手找了桌上几张报纸,往肚脐上一盖,就着雨声沉沉入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
梁君澈睁开眼,看着窗外彻底黯淡的天色,暴雨天,难以依靠天色判断时间。
梁君澈打算从口袋掏手机,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盖着一条薄被。
柔软的、还散发着柠檬洗衣液味道的薄被,不知比报纸强上多少倍。
梁君澈坐直身体,发现教室多了一个人。一个身材高挑清瘦的男生,简单的白t牛仔裤,正坐在教室第二排,聚精会神的看着书。
很舒服,很干净。梁君澈的脑海里不禁冒出奇怪的想法。
仅仅是一个背影,却让人感觉朝气蓬勃,让这烦闷的暴雨天添了几分舒爽。
梁君澈将身上的薄被简单折成一个四方形。
薄被应该是可以叠成抱枕的款式,中间有一行拉链,不过梁君澈没这耐心,只当普通被单处理了。
“是你的吗?”梁君澈走到男生座位旁,将被子怼在对方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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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大纲时尝试了各种缘由,什么对赌协议、半夜托梦、股权战争、临终托付,但都很难将为何要失败的逻辑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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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系统没有任何助力,创业全靠受的才华和全世界都逼他成功的气运(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