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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却几近于恐惧着要竭尽全力去规避的东西,却墨菲定律般来临。
起因究竟是什么,也说不太清。也许是终年飘飞的大雪中突兀散开来的淡而短暂的不知名花香,也许是某夜做的回想不起具体情景的梦境,也或许是那一闪而过令人疑心是眼花的雪色狐影。总之,潜藏在他身体里,在血脉中涌动着的东西开始渐渐苏醒。尚不完全,但已足以令他又惊又怒,却又无可奈何。
十五岁过后的每个满月,人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头顶上毛茸茸的雪白狐耳,身后也会长出毛茸茸的尾巴。起初只狐耳会破坏身体平衡,但一个晚上不走动便好,狐耳狐尾并不是太大,过了那晚也会自动消失。但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推移,事情显得不妙起来。
狐耳狐尾每次出现都显得比上一次更成熟,热意也开始从骨里透出来延到体表,眼瞳蔓上水雾,瞳孔向淡粉色转变,瞳仁缩成冷血动物般的针状,在黑暗中显出些微的亮。
最要命的是身后,蠕动着收缩着渴求着,想要被什么东西所填满所贯穿,一波波一阵阵涌过浪潮。黏腻的水愈发多起来。
唐却又惊又怒,气得想杀人,手却违背了身体主人的意愿缓慢朝下方探去。待唐却回过神来时,才惊觉自己的手指已然摸到了穴口,而那处像被刺激到了似的,愈发卖力地收缩起来,溢出一小股淫水。
他咬牙切齿,眼瞳都气得颜色变深些许,显出些微骇人的透亮粉色。只是水雾却又逐渐蔓了上来,轻飘飘笼罩在眼上,让他更感觉血液翻涌,连眼尾也晕红。
这恶心的、肮脏的血脉....!
唐却终究是去住了那道暗门。
地下室黑黝黝的,仅有的两盏灯也近乎摆设,散着昏黄摇曳的烛光。寒冷自空气中蔓延,地板上、墙上、天花板上全结了冰。
唐却背靠着墙壁,手脚均被万年玄冰铁打造的链子锁住。手腕脚踝处接触锁链的地方被磨出深色的晕红,快要破皮了,却仍旧在挣扎着,将锁链晃得哗哗响。
寒气弥散在四面八方,是足以令普通人瑟瑟发抖的温度,但对唐却却似乎没有太大用处。
他的瞳孔粉而透亮,甚至有两滴汗珠顺着额角轻轻缓缓地在细腻白皙的肌肤上蜿蜒蒸发。瞳上的水雾是一直氤氲着的,能隐约看到涣散无焦距的瞳孔。
唐却仅着一件单衣,算作是蔽体。倘若不是自尊心和礼仪拘着他,他怕是要将身上那那薄薄的单衣也一并褪去才好。
实在是太难熬了。
又麻又痒,身体酥软,全身无力,大脑随着后穴一波波浪潮涌过而愈发不清晰。
饥饿。
却不是胃部的,而是来自体内更深处,令人羞耻的地方,令人羞耻的欲望。
唐却把唇都咬破了,血色在唇上晕染开来,才堪堪止住到口的呻吟。
他感觉自己快要疯掉了。
“滋”
像是轻微的电流声,唐却用力一咬唇,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抬起头来。
昏黄烛火摇曳,投射出一道修长挺拔的影子。
唐却听到一声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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