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褚绍陵和卫戟又好好的在行宫中玩了一日,褚绍陵将这些天发现的不合适不方便的地方全记下了,晚上将随行的内务府的人叫来了,一一交代:“海晏殿改成永乐殿,河清殿改成长生殿,宫门匾额木用酸枝,匾上的金字用纯金造……”
“殿下……”内务府副管事捏了一把汗,道,“海晏殿和河清殿……可是当年修建行宫时就定下的名字,皇上也知道的,如今这么改,是不是……”
褚绍陵淡淡的:“听本王的就是。”什么海晏河清,给他母后建立宫殿都不忘了歌功颂德。
内务府副管事喏喏称是。
“行宫东边那片桃林不错,只是偏了些,留着那一片不要动,再从别处寻三倍之数移栽到行宫里来,务必要行宫所见之处都能看见桃树。”褚绍陵想了想道,“不是为了赏桃花,别种那些只开花不结果的。”褚绍陵又吩咐了琐碎的事,内务府副管事都记下了。
褚绍陵命人将赏赐的银子送了过来,一笑:“这些日子大家也辛苦了,这些赏你们,别说跟着出来了耽误你们在内务府捞银子。”
内务府副管事连忙赔笑:“王爷说笑了,能跟着王爷出来长长见识,是奴才们几辈子的福分呢。”
褚绍陵合上茶盏放在小炕桌上,轻笑:“不单是赏赐你们勤谨,这些天……行宫里的事,你们必然看见了,回宫后要是有人问起来怎么说?”
内务府副管事隐约知道褚绍陵是说他和卫戟在行宫里的事,褚绍陵和卫戟这些天亲昵温存完全不避人,谁也不是傻子,行宫里的宫人知道了倒是无妨,她们终日只能呆在这里,说些什么也传不到宫里去,但是跟着来的内务府的人可是要回宫的,前几日褚绍陵在海晏殿前仗毙了一个太监的事内务府副管事还记着呢,此刻听了这话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褚绍陵挑眉轻笑:“知道了这么个新鲜事,估计都等着回宫去学舌呢。”
内务府副管事连忙跪下了,颤声道:“王爷明鉴,奴才们只是伺候主子的物件,物件哪里敢瞎说话,行宫里的事更不敢带回去说。”
褚绍陵一笑:“本王随口说笑的,你这么紧张做什么呢?”还没等内务府副管事放松下来,褚绍陵脸色又放下来,道,“上次的事本王没找你麻烦,是因为本王知道到底是谁再捣鬼,只是这事只许有一次,这次跟着来的除了本王的人就是你们内务府的人了,本王身边的人没有一个敢多嘴的,若是回去后本王听说了什么……这些人都是你的手下,再出了事可就不是仗毙一个太监的事了,本王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到时候……就别怪本王心狠了,嗯?”
褚绍陵积威甚重,内务府副管事连连叩头,诺诺道:“王爷放心,王爷放心,给奴才一千个胆子也不敢的,上次的事奴才实在不知,奴才……”
“行了。”上次的事褚绍陵暗暗的也查了,自然跟他无关,不然也不会容忍下,宽慰一笑,“本王的话你记住就好,去吧。”
最后倒是得了个褚绍陵的好脸色,但内务府副管事还是被吓的稳不住心,连连答应着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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