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望舒整个人慵懒地蜷在他怀里,眸光低垂,缓缓说道,
“你在西阁曾经追问过,入京十年,我为何而来。”
“当日你问我,为江山社稷?为匡扶皇室?为我梅家?”
“天家气势十足,句句咄咄逼人,把我逼到了墙角里。”她轻声道,“你当时怎么不会多问我一句,入京十年,是否为了别的?”
洛信原隐约感觉她要说什么,原本平稳的呼吸猛地急促起来,梅望舒想要抬头看他神色,却被手掌一把按住,牢牢地按在炽热怀里。
只能在怀里隔着单薄衣衫感觉那起伏不定的胸膛,越来越急促的心跳。
“别说了。”洛信原恳求着,“你越说,我越感觉像是做梦。我洛信原何德何能,上天如此待我,我感觉这一切像是极荒唐的美梦,一睁眼,梦就醒了……”
梅望舒把他的难以置信看在眼里。
却还是一字一句,轻声继续说下去。
“当年易钗而弁,入京十年。梅姝心中为梅家,为社稷……亦是为信原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