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王爷身边的太监叱道:“你好大的胆子!你这样的贱婢,也配十万两吗?”
徐玖卿耳力极好,那太监说了这么一串话,早已暴露了他们房间的位置,于是徐玖卿仰起头,笑了一声冷下面容,凛然道:“那他就配吗?”
松竹馆的花老鸨怕得罪六王爷,她也没想到这位新花魁脾性居然如此之傲,赶紧上前轻轻拍了下徐玖卿的手背,急急劝道:“人家可是王爷,是皇室的人。”
徐玖卿不肯低头,依旧傲然道:“说的就是皇室之人。”
太监大怒:“你——”
但他话还没说完,六王爷就开腔了,他甚至还走到包间窗户那,拉开床帘居高临下望着徐玖卿,笑着威胁她道:“没事,就冲着那首《沙场悲》,三三姑娘,这十万两,你值!”
看来六王爷也知道徐玖卿的身份,否则他不会说这样的话。
而徐玖卿约莫是怕六王爷当众说出她的身份折辱于她,折辱徐家名声,她赤红着双目嘴唇嗫嚅许久,终究是没再说话。
闻言,萧霁宁不禁道:“真贱。”
“对,就是贱!”景祯狐藉虎威,仗着萧霁宁张口骂人了,他便也跟着一块骂,也不知是发自内心,还是为了拍萧霁宁的马屁。
不过但凡是知道徐玖卿的身份的人,都会觉得六王爷此举过了。毕竟知道内情的人都明了,是二皇子先辜负了她姐姐,又害她徐家近乎灭门,要是这样徐玖卿都不恨皇室人那才叫没理了,而徐玖卿这样人,恐怕也是真的亟需银钱,才会来到松竹馆当清倌。只可惜徐氏百年将家,一心为国,最后竟落到这样的地步。
“我看不下去了。”景祯一捋袖子,准备抬手叫价。
江云哲拦住他:“你不是没钱吗?”
景祯言之凿凿:“先和京将军借着。”
京渊淡声提醒他:“你刚刚那四万五千两零花钱也是先借着的。”
“大哥。”景祯苦口婆心,皱眉悲切道,“此时非彼当时啊。”
京渊一勾唇,却笑了,举起茶杯轻抿一口,好整以暇道:“再看看吧。”
景祯求助京渊无门,便转头看向江云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