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他没证据啊,这个徐戏精竟然还敢抱着太子的腿哭吓到?他才是吓到了好吗?
五个庄子啊,他回头怎么跟大皇兄交代?
五皇子甚至都不敢去看临王的脸色,不用看都知道黑得要滴水了,他只能将视线转到七皇子周玉炜身上,眯着眼,眼神怨毒地看着周玉炜:很好,你不是说这文表弟不会骑马?
……好一个不会骑马啊,徐伴读是太子的人,徐伴读又是徐家的人,莫不是老七早就跟太子是一个阵营的了?故意坑他们呢?
周玉炜也没想到事情会急转直下,竟然成了这种局面。
周玉炜脸色也铁青一片,可偏偏瞧着还在戏精上身的徐锦文,他思前想后也想不出到底徐锦文何时学的骑马?
他明明昏迷了两年,头些年祖父也不可能让他学骑马啊?
莫不是……真的这厮被上天垂帘,真的只是险中撞了大运?
周修尧被徐锦文抱着大腿嘤嘤嘤,嘴角抽了抽,只是本来还淡定的眉眼在看到临王等人扭曲怨恨但是又不得不装风度的面容,心情莫名极好。
周修尧将徐锦文扶了起来,对方还在装腿软,干脆长臂一探,揽住了徐锦文的腰。
大概是觉得腰挺软,手指在腰侧捏了捏。
徐锦文原本正“投入”,突然身板一僵,瞧瞧偷瞄了周修尧一眼:殿下捏他腰做什么?莫不是……这是在夸奖他演得好?
徐戏精顿时喜滋滋,扭着腰往周修尧手上蹭:再捏再捏,腿子多棒啊需要多夸夸呀。
周修尧:“……”若不是这厮是真傻,他都要以为是某种暗示了。
临王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刚开始有多跃跃谷欠试,这会儿有多么后悔,不愿意履行先前的赌约了。
但是这话又不可能真的说出来,否则,传出去,岂不是自己打脸?不过……这要是对方自己提出来,他顺着台阶往下,倒也不是不可以。
临王深深看了七皇子一眼,周玉炜对上临王威胁的目光,勉强笑了笑,他本来就跟人精似的,对方这么一个眼神,他就明白了。
临王这显然是不想履行赌约了,但是说出来传出去他算什么?
但是如今母妃不如当初受宠,有个怜贵妃在上头压着,他只能硬着头皮,得罪不起临王,只能暂时忍下这口气了。
周玉炜勉强笑了笑:“文表弟真是福大命大,以后还是别比试了,这太危险了,幸亏无碍,否则,让外祖父知道了,怕是要心疼坏了。本来就是随便玩玩,文表弟也太当真了,怎么能豁出命去比试呢?今个儿就当玩玩罢了,哈哈,哈哈哈……”
周宁嘉赶紧也笑了起来,只是当场除了他们两个,根本没人笑。
气氛一时间,相当的尴尬啊。
周宁嘉与周玉炜瞪了一眼手下,也开始笑了起来,临王这才打算开口说两句,只是临王还没开口。
周修尧漫不经心的视线扫了去:“莫不是,这是玩不起了?”
原封不动的一句话堵了回去,临王要是开口,那就是应承了自己玩不起了,硬生生将临王憋了个好歹。
徐锦文低着头,差点笑喷出来:怪不得刚刚殿下听了那话没反应,感情在这里等着堵回去呢?
哈哈哈,临王这非要气死了不可了,本来想赢殿下五个庄子,结果现在输了五个,哈哈,痛快!
临王就算是再不愿,愿赌服输,就算是闹到周帝那里,他也讨不了好,更何况,为了五个庄子他堂堂临王也丢不起这个人。
于是,临王一脸黑沉的直接没了心情狩猎了,一甩手让下面的心腹带着周修尧等人去拿地契交接了。
徐锦文喜滋滋的跟着去了,顺便临走之前还不忘坑周玉炜一把:“玉炜表兄,过两日,我去炜宫找你啊。”说罢,不等周玉炜死青的脸,迅速小跑着跟着周修尧走了。
周玉炜:“……”好想捏死他!
只是徐锦文这句话落在临王的耳边,却不那么对味儿了,他等人走了之后,深深看了他一眼:“七弟,还真是……好计谋啊。”
说罢,也不等周玉炜回过神,直接一甩袖子,气哼哼走了。
独留周玉炜与当了背景板的三皇子,三皇子看了眼周玉炜,也抬抬手,身后的小太监推着他的轮椅也走了。
只是转过身时,想到先前徐锦文浮夸的演技,忍不住嘴角扬了起来,眼底仿佛云霁绽开,衬得一张清俊的眉眼愈发温柔。
而另一边,徐锦文跟着周修尧拿到了五个庄子的地契,坐在马车上,嘴角一直咧着,翻来覆去的看,坐在马车里扭来扭去的,看得原本正翻着书简的周修尧时不时抬头看一眼:“这么高兴?”
徐锦文点头:“当然了,殿下你没看到临王那脸色,简直了哈哈!”
更何况,顺便坑了周玉炜一把,让他趁早打消了借着临王往上爬的心思。
周修尧道:“那这五个庄子就都给你了。”
对方淡淡的一句,徐锦文吓坏了:“殿下……你别开玩笑!”
周修尧:“孤没有开玩笑,既然是你得来的,那就是你的。”
徐锦文睁大了眼:殿下竟然竟然这么大方?这是在考验腿子?
徐锦文非常想要但是言辞拒绝了:“殿下当我是什么人?为殿下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说罢,巴巴将五张地契给了周修尧。
周修尧瞧着他那明明眼巴巴的小模样,随后一想就明白了对方的心思,倒是也没客气,收了起来:“孤给你收着也行,以后得来的银子都记在你名下。”
徐锦文瞪大了眼:“!!!”莫不是……殿下真的当真?
徐锦文脑袋里开始迅速盘算着这五个庄子到底年产多少银两,他想着那些白花花的银子往自己身上砸,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更像是偷了腥的猫崽子了。
周修尧莫名的,也忍不住眼底闪过一抹笑意,这么喜欢银子?
若非时机不对,让他知道他名下的资产,账本交给他,不知道这小东西能兴奋疯了。
周修尧刚想说什么,这时马车突然停了一下,随后,一道声音从马车外传来:“爷,有密信。”
周修尧嗯了声,马车被从外拉开,隔着帷幕,探进来两只手,递进来一个小信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