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闻歌,事情到这份上,你我都没必要装傻,互相知道双方想要什么,不如摊开了说?”
洛闻歌摇摇头:“这事儿你该问陛下,看他同不同意。”
乌托雅这才转身看向没出声的萧毓岚,询问味道浓重。
萧毓岚对乌托雅视若无睹,淡声道:“院使来了,先让他老人家看看吉布哈是怎么死的,客死异乡,总要死个明白。”
乌托雅对院使这老头儿记忆犹新,就因为一次请脉,她被满长乐城问候,似乎走到哪都听见别人议论声,并非善意话语,净是些让人难堪的。
这是她在北疆从没遭遇过的窘迫,这初次体验便落下条件反射,导致一看见院使,便有些感觉不好。
院使还是那副老样子,毕恭毕敬行完礼,着手检查吉布哈。
而乌托雅在看见院使极为老道的手法后,心里仅有的侥幸摇摇欲坠。
“人是让体内蛊虫自.爆刹那带来的剧毒毒死了。”院使检查没多大会儿功夫,抬头道。
乌托雅嘴唇颤动,有点想反驳。
院使又将吉布哈的手翻来覆去看一遍:“人还算爱干净。”
这就不太对了,明明在说死因,怎么还说尾声?
洛闻歌听得皱眉,没忍住打断:“您老还没说他这蛊虫为何好端端自.爆了呢。”
院使看他一眼:“遇见特定食物就爆了,比如这上好的梅花缕。”
院使说着举起吉布哈临死前喝到一半的酒盏,又继续说回干净话题:“他人若是不爱干净,这蛊虫早没了。养殖蛊虫条件很苛刻,娇气还难养,像死者身上这种蛊虫,在初次中进身体里,需要保持干净,否则它自己就死了。”
在场聪明人不止洛闻歌一个,但敢当着萧毓岚面,肆无忌惮发问的,还真只有他。
“院使的意思是吉布哈配合中蛊,心甘情愿送死?”
院使捋捋胡子,脸露笑意:“是这个意思,老头子想能让他这般无私献出生命的,应是他情深义重之人。”
说到情深义重四个字,乌托雅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