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发现那封信的时候,还未拆封,说明有人趁沈爵不在家偷偷送去的,听你所言,那信的内容枯燥无味,就算被沈爵看见,估计也不会多做搭理,毕竟合作没成,还送封假惺惺信来做什么?对方既肯和沈爵合作,必定对其有所了解,那这封信到底是送给谁看,就有待商榷了。”洛闻歌眯着眼睛说。
谢温轩顺着他说的这个方向深入思考了下,后背微凉:“若真有人故意送给我等看,那此人真可谓用心险恶。”
洛闻歌意见不同,他轻晃手指表示否定:“恰恰相反,他在让我们更顺利查沈爵,故意留下这封信,让我们揪着沈爵不放,往更广面去查,这人怕是与沈爵有仇。”
谢温轩沉吟片刻,道:“这就难查了。”
慕容郁跟着幽幽附和:“这些年沈爵积累下来的仇人没十座城,也得有六七城,有能力坑他一把得不再少数,真要逐个筛选,黄花菜都得凉了。”
洛闻歌笑笑:“那封信在哪?”
“沈爵案也归属在三司会审的神仙丸案里,记载卷宗按分类包好送入大理寺。”慕容郁回答。
到大理寺手里,那相对要安全些,洛闻歌不急在一时调阅,相比较之下,他更关心沈爵如今怎样:“沈爵离城了吗?”
“未曾。”慕容郁说,“陛下没开金口,谁敢擅自放他走?”
墙推众人倒,说得便是沈爵如今状况。
人还在眼皮子底下,谢温轩不可能没问过神秘人的事,那之所以继续有疑问,就是沈爵没肯说。
洛闻歌这就奇怪了:“神秘人落井下石,沈爵闭口不谈,这不太像沈爵作风。”
“他除了肯认罪,问什么都不肯说。”慕容郁说,他也见过沈爵,对对方缄默情况束手无策。
沈爵历经沧桑几十载,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他们这些小年轻玩得手段,许多都是传承下来的。沈爵知道的一清二楚,他们想利用那些审问,白日做梦呢。
再者,沈爵上年纪了,无法采用刑法审问,稍不留神将人折腾死了,传到老百姓耳中,有理都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犯不着为个将死之人赔上一世英名,萧毓岚还有别的准备,不见得非要沈爵开口。
虽说到洛闻歌这里,也有同样看法,不过该见的人还是要见见,说不定沈爵多少愿意说点呢?
洛闻歌轻叹:“到这一步,也没别得可指望。”
“时辰不早了,待会洛兄该有贵客临门,我和谢温轩不再多做叨扰。”慕容郁看眼阳光灿烂的窗外,起身对洛闻歌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