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焱拒不开口,洛闻歌笑了。
“还指望他救你?”他曼声问。
徐焱自然也不会回答,眼里满是不服输,被神仙丸折磨到失去理智的样子如潮水般褪去,先前见过的怯懦模样也不见了,徐焱平淡得像汪静水。
“也罢,你一心相信他,哪怕我巧舌如簧,你也不会信,那便等着看好了。”
他话说得平淡无奇,却让徐焱生出些毛骨悚然的感觉。
洛闻歌不逼人开口,对等在旁边的谢温轩道:“走吧,让徐大少爷在这等他义父来救他,看看到最后是死是活。”
谢温轩顺着他的意思,两人丢下徐焱,往牢房外走,全然不管不顾的样子。
离开牢房,洛闻歌在徐焱面前散漫神态消失无踪,他严肃道:“当初徐焱会束手就擒,应当是徐应屏为自救想出的法子。”
“如今徐焱这枚棋子应当被他人假借了。”谢温轩稍作回想便明白整件事过往。
临近傍晚,寒风吹过,洛闻歌被扑个满面,轻声咳嗽:“没猜错的话就是曲靖动手让徐焱神仙丸发作,借此拖延时间,不让我去京兆府要人。”
“你这时再去,估计曹澄也审完了。”谢温轩道。
洛闻歌相信以曹澄邀功心切的性子,绝对能做出这种事,也正因熟知这点,他才敢将翠姐往曹澄面前送。
洛闻歌想到这里,突然就不急着去京兆府了,他闲庭漫步:“谢大人,明日晚宴可有特别准备?”
谢温轩还停留在徐焱是受徐应屏之命来都察院里,猛然听见他转开话题,眼神迷茫一瞬:“与往年一样,吃吃喝喝。”
“我觉得今年可能不一样。”洛闻歌接住不知从哪飘过来的枯叶,在指尖转动。
谢温轩想起这两日慕容郁在耳边念叨的话,眸光微犀利:“也是。”
往年沈党和徐党不分伯仲,相互制衡,今年临近年关闹出这么多事,眼瞅着徐党要被沈党压死,宴会上还不知道会怎样,的确要比往年有意思。
“那洛少卿得做好被群起围攻的准备。”谢温轩道。
洛闻歌点头:“多谢谢大人提示,我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