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超乎寻常的默契,让慕容郁在他两人间扫个来回:“你两的意思是他既是天命阁的人,又是淳王的人?”
洛闻歌轻抬眉梢,示意谢温轩说说看法。
谢温轩半点不推拒,简单述说:“他出生淳安,跟随淳王十余载,所熟知亲朋好友都很普通,并无和天命阁扯上太大关系的可能,我以为他应当是阴差阳错入阁,真正效忠得还是淳王。你说他杀青青,淳王会不会知道?”
慕容郁脸上说笑神色不见,凝重起来。
有些事不能细细推敲,一推敲必出事。
慕容郁拧眉:“制造命案借此留在城内,他想做什么?”
“这就得慕容大人查了。”洛闻歌笑道。
慕容郁看他:“你打算做甩手掌柜了?”
洛闻歌指着肩膀上的伤:“我这伤口昨日又崩开了,不好好静养会留下病根,这几日恐怕去不得。”
谢温轩不爱听传闻,一般开口说得都是重要事,他说:“你救的不是普通女子。”
这是个知情者,洛闻歌轻叹:“谁敢说是呢,将要走马上任的礼部左侍郎亲妹妹,哪是寻常女子?”
慕容郁神色诡异:“他妹妹?难道说他已入京?没听见人说。”
“谁知道他秘密进京想做什么。”谢温轩冷漠道,转眸看慕容郁,语气不太好,“他约你见面,能不见就不见,道不同不相为谋。”
慕容郁斜睨:“不好说,他真约我,我必定要去会会。陛下说他心怀不轨,我很好奇他能不轨到什么份上。老实说,我觉得他不太可能约见我,最有可能上门拜访洛大人。”
火莫名其妙烧到他身上,洛闻歌也挺服气,说都说了,怎么也得表个态。
洛闻歌想了想:“见就见,也好探探口风。”
这个口风是什么,三人心照不宣。
洛闻歌不提闻天冢,倾身道:“据芍药说,神仙丸是从北疆靠密道运进边界,再顺着水运来长乐城,一路由人严密押送,无人知晓。天命阁负责制造噱头售卖,以此收拢人心,打入朝廷。”
“徐焱也提过这点,但他毕竟是个傀儡,只知皮毛不知真意。”慕容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