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色已亮,若是开窗户,还能看见外面再度飘起的鹅毛大雪,天地间满是银装素裹,美不胜收。偏偏殿内门窗紧闭,白烛列成排,火光跳动似鬼魅,无端让人觉得紧张。
洛闻歌往里面走两步,赫然发现殿内除了他,只余高台之上端坐的萧毓岚,这是要密谈。
他没有因此而不讲礼仪,老实走到地方跪倒在地行个大礼:“臣洛闻歌前来觐见。”
没得任何回应,像殿内并无他人。
洛闻歌知道萧毓岚在,不知对方为何不理人,该行得礼也行了,没得到回应也罢,他自顾撩起衣摆要起身。
“朕准许你起来了吗?”萧毓岚暗含怒气质问。
洛闻歌没有因为这句话再跪在地上,故作惊讶:“原来陛下听得见臣说话啊。”
萧毓岚气结:“朕又没聋。”
“那为何臣行礼时陛下不说话?”洛闻歌问。
萧毓岚语塞,不好说自己因他所作种种生气,故意想惩罚他多跪会,冷着脸:“朕这么做自有朕的道理。”
“原来如此。”洛闻歌说,“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陛下想考验臣的耐力,故意为之呢?”
萧毓岚抿紧唇,没顺着这台阶走,反而言顾其他:“你还记得洞房那晚答应过朕什么吗?”
找茬来了。
好在洛闻歌早有准备,二话不说跪在地上,主动认错:“昨夜是臣食言而肥,没在凤栖殿。臣有要事不得不离开,没有提前知会陛下是臣的错,此时说出来也不是为自己开脱,就是想让陛下知道,臣不会做无用之事。”
萧毓岚自然知道他不在凤栖殿去了哪。
本想借题发挥好问出他与那些人见面细节,却被他这手打得措手不及,这要怎么问?
萧毓岚有种被堵的感觉,他沉着脸:“那你告诉朕,离宫后见了谁,说了什么。”
其实这用不着他问,洛闻歌也打算如实相告:“在陈家酒肆见到云王辛永嘉,臣问过其他三位王爷是不是也到了,他说不知,以臣所见,那三位也到了,说不定当时就在酒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