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度贴上顾越的胸膛,感受着其中健康的心跳,半晌后,他弯起眼睛:“希望……”
渐渐地,顾朝水的声音变得低不可闻。
……
在顾朝水突发的心疾下,原先已经确定再过半个月就要回宫的行程拖延,变得不可预知起来。
对于大太监告诉他顾朝水犯病是因为有人下药这件事情耿耿于怀,在这几天中,他一直盯着行宫中来来往往的太监宫女们,想要保护顾朝水查找出下药害他的人。
奈何所有太监宫女他都不认识,神色似乎也非常自然,以顾越的眼力,看了半天也看不出谁很可疑。
于是他只好放弃寻找,开始专心照顾朝水来。
也不知是不是顾朝水被下了一次药,行宫内的气氛越发紧张起来,众多侍卫源源不断地被从皇宫中调出来,守卫在顾朝水的身边。
到了现在,顾越粗略估计,光是围在这件寝殿外的侍卫就不少于二十个,更别说更外围重重包着的人了。
托了戒严的福,顾朝水再也没被人下过药,原先虚弱至极的身体渐渐好转起来,不过几天,便快要恢复到了之前生龙活虎非礼他调侃他的状态,除了脸庞依旧白得吓人,力气也小了不少外,和之前并没有太大的差别。
经过了这几天的侍疾,顾越开始习惯老是压在自己胸口想听心跳的顾朝水,在两人过于贴近的相处下,不由自主产生了几分旖旎心思。
俗话说,人自己思考的事情,总是会深信不疑,对于顾朝水其实是下面这一方这件事,在根深蒂固的自我认知下,顾越已经把这当成了不可撼动的常识,从未怀疑这件事情的真实性。
满脑子都想着该如何锻炼身体机能,等顾朝水病好了要他侍寝时争取第一次持久一点,来个二三十分钟的顾越望着面前摸着他胸口的人,身体有了正常反应,但是心中却一片悲凉。
暴君果然是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可怜,无论顾越在这几天中如何暗示,他都像是什么都不知道一般,连一些越界的亲密行为都没有。
等等,为什么他会如此在意这种事情?他明明是个直男!
对于自己是否还是个直男这件事的认知摇摇欲坠,顾越坐在床上,望着正枕在自己膝上看奏折的美人儿。
美人一头青丝斜斜地散落在床上,一双漂亮的眼眸盯着面前的奏折,漂亮的手时不时翻过一页,仔细地查看着,似乎是察觉到了顾越的目光,顾朝水微微抬眸,疑惑地望了他一眼。
默默收回视线,顾越感受着面前的美色,将他其实是一个直男的话收回。
其实吧,喜欢男人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自己这辈子的爹娘对他很好,想要断袖肯定不困难,现在其实最重要的事,还是得查清楚下药人的动向,但……以顾越身边只有两个太监并且还是顾朝水给他的势力,他查不出来。
每次顾越询问顾朝水有没有查出来,顾朝水也只是摇摇头,说一句“并未找到”。
能让一国之君都查不到的事情,说明了幕后之人心思不仅十分缜密,后台还是一顶一的强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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