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苏一边蹲下身给主子穿鞋,一边唠唠叨叨:娘娘就算喜欢吃也不能吃太多,大中午的,空着肚子吃太多肉对身体不好。rdquo;
甘夏如梦初醒一般:啊......现在都中午了啊,到这很久了吗?rdquo;
苏苏嗯rdquo;了一声,给甘夏套上衣服:清早到的。不过娘娘不必担心,今天只是安顿,明早才会正式开始狩猎。rdquo;
嗯......rdquo;甘夏点着头若有所思。
等等!rdquo;她忽然瞪大眼睛,抬头看苏苏,告诉我,我睡着觉,是怎么下的马车?rdquo;
苏苏:......rdquo;
甘夏小心翼翼地保留最后的希望:我其实中间醒了一次,腿儿着进了帐,只是我忘记了,对不对?rdquo;
苏苏抿着嘴唇,明显是在忍着笑。
甘夏心中不好的预感越来越浓重,奢望的幻想破灭了:是你们皇上抱我下的车?!当着那么多人的面???rdquo;
苏苏心虚地撇过头去。
甘夏崩溃地捂脸:啊啊啊啊啊啊!rdquo;
她不要面子的吗???
苏苏轻声道:没事的娘娘,皇上给您裹了被子呢。rdquo;
完全得不到安慰的甘夏趴在桌子上:呜呜呜!rdquo;
堂堂一国贵妃早上睡不醒,让皇上一路抱在怀里送到主帐,并且一觉睡到晌午......
她爹娘怎么看她!大臣怎么看她!侍卫太监宫女们怎么看她!!!
她不活了啊啊啊!!!
甘夏的午饭是在帐篷里用的,骆邵虞一个人孤独地坐在外头的主位上,和臣子们敷衍了两口便匆匆回殿了。
大臣们心照不宣,见怪不怪,礼部尚书黄思礼低调地埋头用餐,眼珠却滴溜溜地转起来。
几个老大臣抚着胡子长叹,甚至有一个啪叽rdquo;扔了筷子,吹胡子瞪眼:这像什么样子!rdquo;
李德贵抱着拂尘,稳当当立在空荡荡的主位旁。眼帘垂下,遮住讽刺的情绪。
前几年皇上脾气暴躁的时候,这些人像鹌鹑似的,谁也不敢说话,唯恐哪句话说错了,忤逆了陛下,被皇上一句话摘了脑袋。
这几个月娘娘与皇上冰释前嫌,举案齐眉,皇上每天都被娘娘宠得龙心大悦,性情不像之前那般暴戾,这些大臣便涨了胆子,什么都敢想,什么都敢说。
还真是不怕死啊。
骆邵虞回了帐篷,甘夏拥被坐在床上,捧着烤兔腿大快朵颐,眼睛享受地眯着,两条白生生的长腿从被子里伸出来,欢快地来回晃悠,看见他之后第一个反应居然是把兔腿藏到身后,然后抬起脑袋冲他咧着嘴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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