骤然离开温柔乡,骆邵虞站起身,有些不情不愿的。
他以前最讨厌懈怠懒惰之人,如今自己却抗拒坐在书桌前处理那些刻板的事务。他巴不得一直和甘夏腻在一起,一刻也不分开。
甘夏抱着他的胳膊:我陪着你,走吧。rdquo;
骆邵虞惊喜地眨眼,由着甘夏拽住他往御书房走。
骆邵虞坐在宽大的御案前,执笔批改奏折。甘夏让人把自己屋里的小几搬过来,坐在骆邵虞对面写写画画。
诺大的御书房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只有纸张摩擦出的沙沙声响,好像恩爱多年的老夫老妻。气氛温馨,掺杂着别样的浪漫。
良久,骆邵虞放下笔,靠在椅背上揉了揉太阳穴。
他不但要处理各种复杂的政事,了解民生,还要应对朝堂里那帮老狐狸,费神费力,让人疲惫不堪。
甘夏放下笔,轻轻巧巧地跑过去,站在男人身后,替代骆邵虞的手指给他揉太阳穴。
骆邵虞受用地眯起眼,女人手指纤细柔嫩,力道不轻不重,让他浑身的疲累一扫而空。
骆邵虞发出一声喟叹:团团懂事了。rdquo;
甘夏不高兴地咬了他鼻尖一口:皇帝陛下,请您认清自己的身份,您是我夫君,不是我爹!rdquo;
这老父亲般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骆邵虞一怔,转过身来握住她的手,语气难掩激动:团团,我是你的什么?rdquo;
甘夏一愣:你是我的......rdquo;夫君呀。
她忽然明白过来自己刚刚不经意间到底说了什么,一张俏脸刷rdquo;的红透了,挣脱男人的手:骆邵虞!你再这样我不理你了!rdquo;
她竟然就这样说漏嘴了!
前世她思念骆邵虞的时候,便在心里唤他夫君rdquo;,咬着被角小声念叨夫君我好想你rdquo;,夫君,团团今天晚上能不能梦见你呀rdquo;之类的贴己话。
因为没人能听见,她什么肉麻的话都能说出口,声声夫君rdquo;叫得半点都不害臊。
她那时心里苦的很,只能用这些来艰难维持思念的甜蜜,日日夜夜幻想如果骆邵虞还活着,如果她能懂事一点,他们两个人该有多么甜蜜。
可幻想和现实总是不一样的,在幻想里她可以娇滴滴地唤夫君,软绵绵地撒娇,说平常说不出口的话。可现在,她羞得快钻进地缝里去了。
骆邵虞揽着她的腰,低低地笑出声。
他太高兴了。
团团在心里认定他是她的夫君。
夫君的夫,夫君的君。
团团是他的妻,就是会永远陪在他身边,要携手过一辈子的那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