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千夏靠着桃树,一直看着他走进了林子深处,这才转身,仰头又继续揪桃花。
年锦气得气喘吁吁的,走了好远一截路,突然听到有人唤他。
“年将军留步。”
他扭头看,正是那个叫阿芷的女子。
“这是主子给慕容烈的信,烦你交给他。”阿芷递上信来,一脸平静。
年锦看着她,阴阳怪气地说道:“霸占人家老婆,算屁的男人,有种自己找一个去。”
阿芷没出声,只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年锦恨恨地瞪着她,然后用力撕开了信的封口,小声嘀咕道:
“我才不让你害你,又在信上抹了什么毒,来害我家皇上。”
他匆匆扫过信上的内容,脸色骤变,抬头看时,阿芷的身影已经消失了,他不再久留,转身就往山下跑,高大的身影在林间穿行,灵活得像只豹子,脸上,也露出了笑意。
是夜,颜千夏和池映梓和往常一样,一人一张小榻躺着,他吹了会儿笛,颜千夏唱了几首歌,这是在搞胎教,她希望生一个非常非常漂亮的男孩儿,迷倒天下女人。
嗨,想偏了!
她的手指轻抚上肚子,心里满涨幸福。
池映梓也放下了笛,扭头看向她,她的身影模糊地在眼前静静躺着,只这模糊的影子,已让他感觉到幸福,只是这幸福还能陪他多久?
或者,有幸福的回忆,也是一件极美的事吧?
突然腹疼难忍,躺在床上大声呻|吟了起来,滚烫的热流从腿下不停地往外涌,她一惊,羊水破了,丫丫的,又是早产!
才七个多月啊!
这安宁,一点都不安宁!
她用力尖叫起来,池映梓从榻上一翻而下,蹒跚地往她身边跑去,这一举动让她都吓住了,他能走了?
“怎么了?”池映梓跪下来,拉起她的被子看。
“要生了!”她哽咽着说,一手拉住了他的手指,瞪圆眼睛看他,“你什么时候能走的?”
“我能走了?”池映梓一低头,也狂喜起来。
“阿芷,他能走了,我要生了!”颜千夏狂叫着,只一会儿,只着单衣的阿芷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看到扶着小榻站着的池映梓,也狂喜地尖叫了起来。
“主子,你能走了,你能走了!”
“别管他能不能走,先管我,我要生了!”
颜千夏疼得想打滚,是谁说的,生第二个不会疼,她为什么还这样疼?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