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再挣扎了。”厉衡道,“这是捆仙索,专门拘束天仙。”
柳睿方才彻底清醒了,厉声问:“你要干什麽?为什麽把我捆起来?”
“自然是不希望你与我同去试炼。”厉衡坦然道:“不是怕你拖累。而是不希望你因我而有所闪失,这里也暖和,你便先将就一日,我若无事,明日早晨便来寻你回去,而我若不能回来,这捆仙索的能力一日之後便会消失,那时你便回返龙宫,相信龙君也未必会怪罪於你。”
说罢,他顿了顿,忽然换了种眷恋的口吻:“性命交关,就连我也没有十成把握。如此走了,未必可惜……”
这一句话,顿时激起了柳睿的警觉。
“你……你要做什麽?”他小声问。
厉衡却丝毫无视他的抵触,径自俯下身。
“我若不在,这世上不知还会不会有人敢这样接近你……”
他低语喃喃,一手轻拢著柳睿的额头,“有谁不会被你冷言冷语的外表吓到,又有谁会时刻想著你、包容你,把你当作这个世上独一无二的宝贝……”
他句句恳切,柳睿虽也知道厉衡属意自己,却从未设想过会听见如此浓挚直白的情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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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厉衡把他当作独一无二?当真……以他为最爱?
柳睿无法形容此时究竟是何感受,只听见自己心跳加速、而骨头也发出酥痒的感觉。
他在恍惚中回想,似乎以前在龙宫,敖缙心情好的时候,曾经听到他称呼南雀为“本王的宝贝”,而後便是一串争执,热闹而温暖。
而那个时候,自己只能够远远立在角落,一个人冷冷清清。
那麽现在,厉衡要把这种奢侈带给自己,自己究竟要不要接受?
柳睿心中正有些荡漾,然而一片黑色的恐惧与空虚却又随著理智笼罩落来。
厉衡不是就要离开了麽?他这一去,或许再无法归来,那麽现在提什麽“许诺”,什麽“情意”岂不都是一纸空文?
明明自己都无法预知明日的生死,厉衡却选在这时再次表白,又究竟有著什麽目的?
带著困惑与淡淡的悲伤,柳睿回过神来,却正发现厉衡那英俊的面庞贴近了自己,唇上随即觉得炽热。
不知应不应算是一个吻,厉衡只是将发烫的唇熨在了柳睿的唇上,轻而执著的。
虽然醉酒时已经被吻过,然而这却是柳睿头一遭清醒著感觉来自他人的亲吻。在这一瞬间,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凝聚到了被厉衡吻著的那一点上,浑身的知觉麻痹了、气息也紊乱了,身体僵硬到轻微颤抖起来。
然而即便如此紧张,他却并不排斥这次亲昵,那唇与唇之间交融的热流直接冲进了他的心中,掀起一阵似悲似喜的波涛,几乎要将毫无准备的他淹没。
而另一面,厉衡略微退了退,终於将唇撤开。柳睿懵了一懵,迅速大口喘息起来。
然而还没等他做出更多的反应,耳边便传来厉衡压抑的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