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想着,忽地听到萧乾所站的地方“轰”的一声,再回头望去,身形高大的男人已经白着脸,倒在了地上。
卧房里温柔的呛着香,檀香袅袅,更有药香。
秦霜坐在床榻上,手持细长的针灸,凝视着盘腿坐在前方的男人,带着点羞赧的小情绪道:“把衣服脱了。”
萧乾没有半分犹豫,三下五除二的脱了氅衣和亵衣,露出挺拔坚毅的脊背。
因长年习武,他的身体看上去很壮,却并非是武夫那种粗犷的壮,而是独属于他的精悍与阳刚,充满了男性的性感。
为施针方便,床边点了灯,朦胧旖旎像在天宫,眼前是带着细碎光晕的漩涡。
那些碎光照在秦霜绯红的脸上,好看的像熟透的蜜桃。
“坐好,本王要施针了。”他敛起薄红的丹凤眼,严肃的说道。
“没有想到,你竟也会医术。”萧乾坐的笔直,麦色的脊梁随呼吸起伏,有力又沉稳。
秦霜正在施针的手停了半晌,他用纤细的手捻住针,轻声道:“唐莲.....是因为本王才被毒哑的。”
这句看似与眼下无关的话,却像在萧乾心里投进了巨石。
“他被毒哑后,我便开始学医,翻看各种医书,想找到能治他的法子.....”
想到唐莲单纯稚气的面容,秦霜明媚的丹凤眼中似蒙上了苍暝的暮色,有点失落,还有更多的担忧。
“只不过事与愿违,我翻了近六年的书,却还是找不到.....能救他的办法。”
他的语气很平静,零星断续,但在萧乾听来,满都是隐隐的哀伤和辛酸。
以这个人较劲执拗的性子,不难想到,他曾在多少个冗长孤冷的夜晚,独自一人坐在灯下,对着一本又一本的医书细看,先是怀揣着如火的希望,又要面对无尽的失望和黑暗。
“好了,一刻钟后才能拔针.....不许乱动。”
把最后一根针浅浅的刺进萧乾的脊背,秦霜抽回手指,垂下眼眸,不再看男人强壮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