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地里训练受的皮肉伤都是常态,涂上药膏,纱布绷紧个一旬就不会痛了。
可每一次她都会心疼,瞧着那狰狞的伤一边掉眼?泪,一边问他疼不疼。
霍止舟在这悖逆的禁忌里一遍一遍痛苦,而现在,她终于愿意说给她时?间。
她终于愿意不再把?他当成哥哥,而是会慌乱脸红地将他当做成熟儿郎看待了。
……
对于戚延的文?书,那日霍止舟回以?客套礼节,写下的回信由使臣带回了大盛。
初冬的青州也逐渐降温,入目的庭院树木一片萧瑟凋敝的景象。
戚延听着燕国来的回信,燕帝文?字简练,客套地回会留意,却并未在字里行间提及奉还乾、嘉二州的事宜。
戚延不知这燕帝到底是怎么想的,好像对两座城池并不动心。
这几日里,常善治说沉船已经打?捞完毕,没有皇后娘娘的踪迹。
戚延自?然庆幸,可也更猜不透温夏会往哪里去。
青州应该是没有她的消息了。
云匿派去江湖中打?听的暗卫也并未带回有用的消息。
几日的恢复,戚延双目已能瞧清,只是不能久睁,会畏光灼痛,徐华君依旧让他覆上药纱养着。
陈澜的脚步声传进殿中,戚延听力敏锐,听出身后还跟着两人。
“皇上,长宁侯世子?与梁大人来青州见您了。”
戚延没有心思,淡声问:“你们俩来做什么?”
“自?然是劝皇上。”两人行了君臣之礼后,才如友人那般叹气,苦口婆心。
“阿延,你已经把?自?己伤成这样?了,就回去吧,派人去找便是。”
戚延紧绷薄唇,不发一言。
梁鹤鸣这是不知道温夏于他有多重要。
阮思栋:“虽然我也想劝你回京,也是太后派我二人来劝你回京的,但我想你不自?己找下去是不会甘心。”
戚延这才有些松动:“朕不知道夏夏如今过得?好不好。”
他多日不曾开?口的嗓音带着嘶哑:“她娇生惯养,吃不了宫外的苦。”
“朕想明白了,等寻她回来,她就与太后、她母亲住到皇宫里。朕就住榆林离宫,等哄好她了再回去。”
梁鹤鸣:“你眼?睛都快找瞎了,还怎么找?”
阮思栋瞪向梁鹤鸣,倒也是叹了口气:“阿延,有个事我觉得?得?跟你分析一下。”
“皇后逃宫,太后自?责,写了放妻废后的诏书给温相,温家都在举国寻找皇后的下落……”
“母后写了废后的诏书?”
阮思栋点头,才忆起戚延看不见,忙应了一声。
戚延紧捏手上扳指,却没有再多恼羞,只有苦涩的笑意:“她倒是一直将夏夏当成女儿,可没有朕的玺印,那诏书不过是一张废纸。”
那不过是太后慰藉心中的愧疚罢了。
阮思栋:“你听我继续说,温家都在找皇后,你查到什么线索,他们便派温家军一同查找。看似是焦急地帮着你,可曼娘跟我分析,皇后这般金尊玉贵的人物,自?小?都未受过一丝苦,偌大的温家怎么可能放心她流落在外?除非温家知道她的踪迹。”
戚延不觉得?意外,他自?然想过这些:“温家不会告诉朕,你觉得?朕能严刑逼迫温家?”他用了刑,温夏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阮思栋急道:“哎呀你是当局者迷啊!我是说他们既然也能找的地方,就肯定不是皇后所在之处!你只要找他们没去过的地方不就行了!”
戚延握着茶盏的手倏然停下。
脑中已在迅速回想这些时?日以?来,暗卫调查的温家所找过的地方,排除着剩下的城邦。
“云州,许州,?城!”戚延当即下令让陈澜去查这些地方,可他又忽然道:“还有燕国。”
阮思栋不以?为然:“咱两国连贸易都没打?开?,皇后能去燕国?那里是有她哪个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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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延喉结滚动,想起了温家消失的四子?温斯和。
温夏对温斯和的依赖有多深,他从前与她在水中那次便已经知道了。
他只是这般猜想,并不认为那温斯和会是燕国人。
派出人去查这三座城邦,戚延终于重新又燃起了希望来。
他沉声命令陈澜:“备马车,朕要一同去。”
陈澜与阮思栋他们都劝戚延先养好眼?睛。
阮思栋道:“你好歹等他们先摸清那三个地方,你好再直接过去。”
“阿延,你与小?皇后闹成这般,我也挺为你可惜,也为小?皇后可惜。当务之急自?然是先找着她,曼娘与我说,要你回想回想她离开?之前你看见的异常。”
“她离开?之前一直都在离宫,朕有三日不曾见过她,见她的那夜里她做了梦……”
戚延嗓音暗沉,回想起那夜他听宫人说她病了,趁她睡着前去看她,却听到她在梦里喊太子?哥哥。
他心都揪到了一起,去抱她时?被醒来的她扇了一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