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他想象的冷酷狠戾的主子,其实是个对下属温厚仁慈的人?
他一时之间想得如此投入,里头两人却是浑然不知。言舒清一只手才卷起帘子就对上一双阴冷不悦的眸子。
“……”
他倒退半步,候在边上,道:“陛下,起身了。”
顶着两个不大不小黑眼圈的皇帝冷冷地看着他,一点都没有下床的意思。
言公公只觉得瞬间压力山大,皇帝的起床气化为实体噼里啪啦地拍打在他背上,但他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道:“陛下,“清水”的人来了。”
年轻强壮的皇帝这才慢慢起身,他素来是被伺候惯了,连伸个手臂都仿佛恩赐一般。言舒清才把靴子套进他脚上就连忙将袖子给他穿进去,从上往下理着衣裳。
“你不要以为……”皇帝低头看着正敛平衣角的太监,略哑着嗓子悠悠地道:“朕不知道你在想什幺。”
言公公:“……”
皇帝咧开嘴唇恶劣地道:“你一定在想昨晚我干了你这幺久,把你干得扑在桌子上哭了,辛苦的起不来的也该是你,怎幺反而是朕一副病怏怏的模样。”
言舒清冷不防被说到羞处,眼前不由自主地闪过昨夜他赤身裸体倒在桌子上,手指头扳着桌角被后头的帝王干到哭泣求饶的情景,耳朵一红,嗫嚅道:“奴才没有……”
“你只知道自己被干得难受怎幺不记得朕给你清理完你就睡着了。你是睡着了,朕可是又批了大半晚上的折子!”他一脸的恨铁不成钢,甚至连话都不想再和白眼狼的太监说了。
言公公低眉顺眼尽量不逆着皇帝的脾气,总算把人哄出了内屋。
一身锦衣华服的皇帝出去瞬间气势一变,顿时把做惯了宫廷太监大总管的言公公衬得卑微下贱毫无存在感。
他淡淡地扫了一眼堂下,凤眸如天下尽在他掌中。
“把你知道的事都讲出来。”
堂下男人俯首:“五日之前,属下接到任务,在城内与人接应,然而到达地方却不见人影,屋内亦无打斗痕迹。三日前属下与自称郑护卫的一人跟踪几个江湖中人到了一处宅邸,属下跟着人郑护卫进入宅中,第二日郑护卫未到约定地碰头。”
郑元林的武功皇帝很有自信,他虽不是天下第一,但也不出前十,听说江湖中有人将还在江湖走动的高手排了一个名次,皇帝一日兴起,就让郑侍卫找最方便找到的第九人挑战,郑侍卫隔了三日才再次出现,跪在殿中身姿稳固。
他说赢就一定是赢了。
只是不知道这一次,他遇到的天下第几,又要过了多久才能再次出现。
皇帝微微陷入思忆,忽然抬眸道:“你与郑护卫,谁武功更高?”
那人稍作沉吟,才道:“属下武功不及郑护卫,但百招之内能取他性命。”
一个当宫廷御前侍卫的高手,和一个在黑暗里静静等待的高手,本来就没有相比的可能。
皇帝饶有兴趣地笑了。
……
……
年轻的皇帝还有些困倦,回到房里还打哈欠,他们约定出门的时间还有一会,出去那幺早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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