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摸摸小肚皮,早上阿婆又给她送饼了,也不知道是出于单纯的同情,还是另有目的。
毕竟,阿瑟可从来没有这种待遇。
阿瑟连忙摇头:“不了不了,我不能一直蹭你吃的,没有我,你可以吃一个星期呢!”
中午,吃了午饭,格桑玛一如既往的打扮得体,离开了酒馆。
没过一会,温舒摸摸肚皮,和阿瑟说自己要出去逛逛,阿瑟丝毫没有怀疑,生怕温舒再说要带上他一起的话,还急匆匆的把她推出去了。
温舒走出去以后,装模作样的在街上逛了逛,神识却一直放在格桑玛身上,一直到格桑确认身后没有人以后,放松警惕,温舒才快步跟了过去。
她自始至终都和她保持了大概五十米的距离,这是她神识外放的极限范围
。
然后,她就“看”到格桑玛进了一家赌场。
难道格桑玛所有的钱都花在了赌场?
可听别人说起格桑玛的时候,除了吝啬,并没有嗜赌如命这一条。
想了想,温舒躲到没人的地方,将自己易容成一个衣着华丽的矮个子中年男子,手里一下一下的抛着一枚银古鲁,他还没有走进赌场,就有一个精瘦干练,衣着得体的侍从迎出来:“这位贵客看着有些眼生,是最近来到阿格拉吗?”
“我是从费城过来的,上一次来阿格拉还是两年前。”
温舒状似随意的说。
费城是一座距离阿格拉很远的小城市,阿瑟以前就是那里的人。
她说完就好奇的左顾右盼四处打量赌场,赌场外面的门很隐蔽,里面的场子却摆的很大,至少有十多个大桌子,一堆人吵吵闹闹的围在各个桌子四周,有的人在哈哈大笑,有的人在嚎啕大哭,还有人因为还不起钱,被人打了闷棍,悄悄拖到小黑屋去了。
打量了一整圈,她都没有看到西娅的影子。
“原来是从费城来的贵客,先生您这是第一次来赌场吧?”
侍从见温舒进来以后,东张西望的生涩的模样,就知道他是个生手,顿时感到惊喜万分!
没想到自己今天竟然这么好运,接待到了一只明显没有经验的大肥羊,赌场里都是狡猾的老手,遇到这种小白的机会,可不常有!
今天要是不让他把内裤都输掉,决不能放他走!
表面上,他一脸献媚的问温舒:
“尊贵的先生,您今天是打算玩些什么,需不需要鄙人给您一一介绍一下赌场的玩法和项目?”
“不用了,我是来玩筛子的。”
温舒一副自己对赌场很熟悉的样子。
侍从一眼就看穿这只肥羊企图假装自己是个老手,心里已经乐开了花,他笑容得体的解释道:“先生,赌场里,筛子也分很多种,您是要玩哪一种呢。”
温舒想了想,随手指了不远处的一大桌人:“他们在玩的是什么?”
侍从:“他们的在玩压筛子,您要不要也买一手?”
“怎么玩?”
“首先,您需要先兑换一些筹码。”
于是温舒一下子兑换了三百银古鲁的筹码,爽快的让身边的侍从有些吃惊。
“压大!”
温舒走到一张桌子前,“啪”的一声,拍下一把筹码,豪气的说。
不过很显然,她压钱的地方,压错了位置。
吵闹的赌桌因此安静了一瞬,在场都是人精,很快就通过温舒行为表现和神态,得出这是一个刚刚才接触赌博的肥羊都结论!
所有人都在对视方的眼里看到了兴奋,赌桌很快就重新热闹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