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去想,桃花可没忘记正事,收起飘远的思绪,她握拳轻咳两声,然后开口道:“相信各位都知道,这次的会议,是由奇长老召开。而关于会议的内容……不知奇长老可否出来说明一下?”
桃花向奇庸投向一个询问的眼神。
理了一下衣袖,奇庸站起来,接着桃花的话往下说道;“今日召大家前来,为的也不是别的事情。相信大家都知道,右护法最近因要事出外而不在教中,所以代理教主一职就暂时交给了左护法……”
说到这里,奇庸忽然顿了一下,让桃花的心忽地提了起来,等着下话。
“……左护法进教的时日虽短,但此前为了守护教中宝物,不惜和右护法一起与恶贼奋勇战斗,最终还受了重伤,卧倒在床好些日子才醒来。”说罢,奇庸朝着桃花作揖,脸上的表情却是似笑非笑的。
听完这番话,桃花更加搞不懂奇庸在打什么主意了。每次见面,奇庸都觉得她是朵小白莲,生怕她会把管芙纱骗得团团转然后自个儿坐上教主之位,然而今天他却像吃错药一样反常得很,真是教人不习惯。
桃花寻思着,也不做声,让他继续说下去。
“正是如此。”药堂堂主也察觉出奇庸的异常,松弛的眼皮虽凸显出他的老态,但眼神却还是与以往一样的精明,“所以右护法在离教之时,才特意把代理教主一职交托给左护法,并希望各位堂主与长老们能齐心协力帮助左护法处理教中的大小事务。”
几位堂主纷纷附以地点头,左护法进教时日的确尚短,但怎么说她也是一介护法,再加上之前的事情有功在身,让她出任代理教主一职也算合适。
奇庸捊了捊花白的胡子,呵呵一笑,“那是自然的,左护法出任代理教主一职之事,是理所当然。”
然而话音落下不到片刻,他表情忽地一变,收起所有的笑意,表情严肃凌厉,“但如果说,左护法做了些背叛咱们夜神教的事情呢?”
此话一出,在场的众人无不哗然,顿时就炸开了锅。
古堂主一直都深信着管芙纱,深信着她看人的眼光,也深信着她深信的人,立刻就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蹙起一双浓眉,问道:“奇长老,您说这番话可是大不敬之罪!您可有什么证据?”
药堂堂主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奇长老,你休要含血喷人!”
奇庸轻哼两声,对他们的指责不以为然,转身对上座的桃花一拱手,恭敬问道:“不知护法敢不敢让属下传召证人?”
桃花垂下眼帘,看向闹哄哄的底下,若有所思。
她倒是不太担心,毕竟她根本就没做过任何背叛夜神教的事情。可奇就奇在,为什么奇庸这老头的表情会如此胸有成竹呢?难不成他是造了伪证来污蔑她?
奇庸虽是在征求桃花的同意,但现在的情况,桃花根本就没可能不让他把证人传召上来,因为这样只会加深大家对她的疑心而已。
既是清者自清,她又何以畏惧?
定下心神,桃花慢慢开口,“好,既然奇长老心存疑虑,便把你所谓的证人带上来吧。”
早料到自己的激将法必定有效,奇庸笑着言谢,“那真是多谢护法了。”
他还未来得及传人进来,却忽被桃花出声打断,“且慢。”
“莫非护法是反悔了?”
“非也。”桃花否认道:“长老说得如此信誓旦旦,但万一此事是假的呢?到时候保不准外面的人会说长老故意弄虚作假、歪曲事实,以此来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