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天寿帝讲一遍,就把孟昔昭讲的嗓子都快发炎了,他才不要再讲一遍,当晚倒头就睡,第二日起来,听说孟旧玉去办公了,他想了想,把金珠叫过来。
“最近桑烦语那里怎么样?”
金珠好长时间没见过他了,现在还新鲜着,居然主动的给他按摩起来,要知道就是在以前,她也不干这活,都是让其他丫鬟来干。
金珠一边给他捏肩,一边回答:“桑行首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陛下了。”
感觉很舒服,孟昔昭的骨头就有点犯懒,他往后靠了靠,然后扭头问她:“她作诗了吗?”
金珠点点头:“作了,诗词各一首,如今就在应天府里传唱呢,但陛下还是没动静。”
孟昔昭:“正常,陛下的性子本来就这样,才女又怎么了,陛下什么女人没见过,能保持这么长时间的新鲜度,已经很不容易了。”
金珠也知道这个道理,就是觉得有点亏,陛下以后不来了,桑行首那里,不也就帮不上什么忙了么。
孟昔昭却不这样想,他瘫了一会儿,然后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走,跟郎君我一起去找桑烦语。”
金珠:“……”
这不好吧,刚回来一天,就去见自己名义上的相好,这要是被别人知道了——
想到这,金珠默然。
好吧,知道就知道了,不会有任何影响的。
……
大约谁也没想到,孟昔昭恢复了活力,第一个得到讲故事特权的人,居然是那个住在百花街后巷的桑烦语。
金珠比较幸运,因为跟着一起来的,所以也跟着听了一遍。
对桑烦语,孟昔昭就不用讲牛羊的事,也不用演一下狂妄纨绔的人设了,一下子就缩短了不少时间。
饶是这样,也把桑烦语听得心惊肉跳,“二公子,你可真是死里逃生啊,奴家此生,都不会再像佩服二公子一样,佩服一个人了。”
孟昔昭喝口茶润润嗓子,然后对她笑了笑:“我这个经历如何?”
桑烦语立刻给上最高级别的赞赏:“妙极!”
孟昔昭:“那你有没有感到灵感迸发,才如泉涌,当场就想给我也作个诗词?”
桑烦语一愣,等反应过来以后,她笑得花枝乱颤,“好说好说,别说一首,就是十首,奴家也作得。”
孟昔昭谦虚的摇摇头:“一首就够了,贵精不贵多嘛,对了,如果你的姐妹、好友过来问你这诗是怎么来的,你把我说的这些告诉他们就行了。”
桑烦语满口答应:“这等小事,不用二公子嘱咐,奴家也会做的。”
孟昔昭点点头,然后又说:“还有另一件事需要你费心。”
桑烦语好奇的问:“什么事?”
孟昔昭沉吟了一会儿,才说道:“你这里人员混杂,但好像都是大齐人,有没有别的国家的人想来看你,比如,月氏、夏国?”
桑烦语愣了愣,还真露出了为难的神色:“只有月氏人送来过拜帖,但他们的字比二公子好不到哪去,我便命丫鬟把拜帖扔了。”
孟昔昭:“……”
说话就说话,拿我做对比干什么。
再说了,我现在写字已经有进步了!
默然无语,孟昔昭又道:“不必是你亲自去说,你让别人去透露也可以,主要是这件事我不能自己办,那样追查起来的话,我脱不了干系。”
桑烦语疑惑:“究竟是什么事?”
孟昔昭看看她,对她笑了一下:“也没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让月氏人和夏国人知道,匈奴的老单于,是楚国公主害死的。”
桑烦语大吃一惊:“啊?!”
楚国公主现在的处境十分尴尬。
她出嫁之后,皇宫里原本属于她的宫殿,就收拾收拾,给了另外一个年纪尚小的公主。因为出嫁的地方在匈奴,国内也没给她修公主府,以至于她这突然一回来,还没住的地方了。
最后不得已之下,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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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t', '')('她安排到了一个原本是后妃居住的宫殿里,上一个住在这的后妃已经长眠好几年了,这里荒废许久,不收拾一下,根本没法住人。
安排这件事的内侍还怕楚国公主发火,心里十分的忐忑,谁知道楚国公主只看了一眼,就走了进去,然后坐在一把椅子上,沉默的看着半空。
内侍在旁边瞅着她,感觉这公主年纪轻轻的,却跟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死气沉沉。
唉,也是,出嫁一天,相公就死了,还被婆家赶回娘家了,谁受得了这种委屈。
于是,之后很多人都知道,楚国公主大受刺激,怕是以后都好不了了。
崔冶坐在东宫里,听着郁浮岚说外面的事情,关于楚国公主的事,他只稍微的点了点头,表示自己已经知道了,然后就问他:“外面是怎么传二郎的?”
郁浮岚:“……”
殿下,以前背着孟昔昭的时候,你都是直呼他姓名的。
现在哪怕背着他,你也叫得这么亲密,有必要吗?
默了默,郁浮岚说道:“左不过就是说,孟少卿很厉害,这次送亲队伍能平安归来,都是多亏了他。外面传的都是好话,殿下不必担心什么。”
崔冶听了,神色确实放松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