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拗?
谢洛白突然冷凝了脸色,谁能想到就是眼前这个看似青涩的丫头,让其折损了几百的人马,若非及时发现,当日上战场的上万兵士便已马革裹尸。
都说人不可貌相,这样无害的小姑娘竟有这样的本事?是以当宪兵把那荒唐的密报呈给他时,谢洛白还是不相信的,哪怕现在罪魁祸首已经被他拽在了手中。
何副官和小四对视一眼,谢洛白唇角浮起一抹淡薄的冷笑,抬了抬下巴。
“带走。”
溪草一路被人连拖带拽,一路浑浑噩噩,几乎是小跑出的庆园春。
才跨过门槛,庆园春的幕后老板白五爷刚好到了,花妈妈战战兢兢跟在他身后,见到几人出来,瑟缩了一下,却还是硬着头皮拦在谢洛白跟前。
“爷,这小香兰今个儿头次开门接客,虽是个雏儿,但性子却野,先前逃了三次,都没打乖,恐怕伺候不好……”
一根硬邦邦的东西戳在花妈妈胸前,何副官不耐烦地瞥了她一眼。
“够不够?”
花妈妈低头,眼皮子底下,赤金足量的金条黄澄澄的,看得她两眼发直,下意识伸手去接,半途却又硬生生放下,转头向身后一直一言不发的白五爷瞥去。
年过四旬的白五爷做烟土生意起家,还在前朝时便已经混出名堂,而后又操控了脂粉街一半买卖,达官贵人见多了,平素又行事圆滑老辣,哪里都能买上几分面子。
只见他把烟枪递给花妈妈,皮笑肉不笑上前。
“爷,这不是钱的事,小香兰昨天头次开脸,已经有恩客点了灯,付了定钱,等着今夜过来洞房,一行有一行的规矩,就是皮肉买卖,也得讲个信用不是?要不,您再看看别的?我们这儿姿色好,又干净的雏儿还有几个呢……”
何副官没了耐心,咔嚓几声,手枪子弹上了膛。
白五爷额角的冷汗已经下来了,虚张的声势已经散了,花妈妈更是吓得连声惊叫,恰好被谢洛白抛下的傅钧言此时赶到,气喘吁吁地骂。
“谢二!你急什么!倒是等等我啊!”
傅钧言三步并作两步走到跟前,见何副官和小四扭着个丫头,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心中便猜着了几分,挑眉看向谢洛白。
“怎么?难道是她?”
谢洛白淡淡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傅钧言的脸色就变了。
一旁白五爷摸不清状况,却已经认出了他的身份,这傅大少身份不一般,家族在南方还是得势的,看他对眼前男子如此熟稔,求救般抓住傅钧言衣袖。
“傅少,傅少,小香兰是万处长点了灯的,庆园春实在开罪不起啊!请傅少帮着劝劝这位长官,快别为难小的。”
傅钧言一笑,拍拍白五爷的肩膀。
“万怀南你都开罪不起,这位就更开罪不起了,何况那老头都快七十了,还瞎折腾什么,多活两年岂不好?得,万怀南要是来了,你就告诉他,人是蓉城谢二要的,他若不服,就到总统面前告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