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应该是除了她之外的所有人吧。
她想起今天和张妈的通话，早上和刘管家那如同寻常一般的对话，心里一点一点地被侵蚀着，情绪一点一点地崩塌着。
顾小言感到鼻头酸涩。
她起身朝楼上走去，不想让待会进来的人看见自己不寻常的模样。
被察觉到脆弱的话，她也许会更加难堪。
院子外的穆云宇见顾小言这么久还没下来，于是主动上楼去找她。
来到卧室的时候发现里面传来一阵小小的啜泣声。
他身子一僵，心脏仿佛被人狠狠扼住了一般，发紧，难受如同洪水一般溢满了心头。
她哭了。
这是比公司倒闭，生意失败更令他痛苦心疼万倍的字眼。
他轻轻地走了进去，却看到顾小言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纸巾，正对着电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然而，电视上播放的不是什么玛丽苏偶像连续剧，也不是家庭伦理肥皂剧，竟然是游戏比赛。
这有什么好哭的？
当然没有，而且现在比赛进行到的，也不是可以让人激动到落泪的激动时刻。
“你进来做什么？干嘛不出声？”顾小言瞥了他一眼，又抽了一张纸巾擤了擤鼻涕。
穆云宇默默地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你干嘛？”顾小言问道。
他静静地注视着她，抬起手轻轻地揉了揉她的头发，柔声道，“一起看比赛。”
顾小言鼻子一酸，眼泪又忍不住滴了下来。
“谁要跟你一起看比赛……”她用纸巾堵着鼻子，说话的声音里满是哭腔，一个字一个字地砸在他的心上，令他脑袋轰然作响，不知该如何安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