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初中到高中,给顾让送情书表白的女生不在少数。他也早就明白,最好的拒绝就是不回应。
意识到虞忆喜欢自己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坐过那班地铁,宁愿早上早起几分钟去坐公交车。
刚开始几天,虞忆还变着法子来打探过。顾让当做不知情,打了个哈哈就过去了。
不过虞忆跟以往那些直接的女生不一样,她是隐忍的。在顾让面前她从来没有主动说过喜欢,也没有主动表白过,只是偶然的一些动作和话流露出内心的想法。
既然对方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于情于理顾让都不会主动去戳破。
再加上虽然虞忆隐隐的对他有意思,但学生会的活做的还是很漂亮的,所以他更不可能把她从学生会弄出去。
顾让以为三年时间很快就能过去,她对自己可能也是一时的喜欢。相处久了,知道自己这个人很无趣,也就会没了那些心思。
他没想到后来会突然出现一个苏若,更没想到沉默的人爆发起来才最致命。
病房里长久的沉默,最后还是虞忆自己先打破了这一层寂静。
“我的手骨折了,不能代表拫州学院去参加钢琴比赛。”
顾让冷静的看着她没说话,他有预感,她接下来还有话要说。
果然。
“你没有什么想问的吗?我妈妈去家里给我拿换洗的衣服了。她给我请了一个看护,大概再过半个小时就要来了。”
顾让脸上没什么表情,目光暗的像是一汪深泉:“你在学校为什么要撒谎?”
“呵。”虞忆嫣的笑起来,嘴唇上没有一丝色彩,“我给了你两个答案,为什么你就这么相信苏若而不相信我?也许我现在是因为善良想保护她呢?”
她反问着,语调很奇怪,神色也很奇怪。
没错,从学校到医院,她一共给出去两个自己摔倒的答案。顾让是唯一一个知道她两个答案的人,这要是她故意露给他的破绽,等的就是这一刻。
顾让垂眸也跟着轻笑一声,只有声音没有表情,嘴角都懒得扯:“你只给我半个小时,不需要拐弯抹角,有什么直说吧。”
虞忆在病床上动了动,打了石膏的手放在被子上。从高一开始到现在,第一次用近乎贪婪的目光看着顾让:“你为什么不愿意出国?为什么在北京的时候不答应那些老师的邀请?非要留在拫州学院参加高考?”
顾让语调冷淡:“没有为什么,国外的学校我不喜欢。我之前没有参加过中考,想体验一次高考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