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以为今天摔得两次已经是痛的极限了,很快清洗伤口就告诉她想错了。当她以为清洗伤口已经是痛中之痛了,上药水的过程直接啪啪打了她的脸。
她不知道医生给她用的是什么药水,只知道擦上的瞬间,那痛意就从肉里钻进骨髓,随后占据全身,至少持续30秒的时间。
手腕和手肘的擦伤比较小,上药的时候她还能忍受。等到膝盖的瞬间,她猛地倒抽一口冷气,钻心的疼一阵阵袭来,生生疼出一脑门的汗。
“嘶……”
苏若疼的都不敢呼吸,脚尖绷得笔直,眼睛眯成了一条缝。
“怎么了?”
顾让现在体会不到她的感受,只看到她突然的异样,不免紧张起来。
“这个药水有点疼。”医生边说又往上喷了两下,然后还不忘调侃苏若,“你挺能忍的啊。昨天来那小姑娘,嚎的嗓子都哑了。”
终于忍过了最痛的那个阶段,苏若整个人卸下劲来,双眼都空洞了。她明明是疼的没力气喊了好嘛!
包扎完所有伤口,医生又拿来一个冰袋嘱咐道:“在这里敷一会冰袋,休息两个钟头再走。最近伤口不要沾水,不要吃腥辣的东西,还有少走路。”
隔壁房间好像也还有受伤的学生,她说完之后就匆匆离开了。
医务室里瞬间就剩下他们两个人,苏若本来想坐起来。刚动了一下,冰袋就被顾让拿走了。
他坐在床尾,伸手手握住她纤细的脚腕。
那种不属于自己的温度传来,苏若浑身一颤,像是过了一次电。酥麻感夹杂着痛意齐齐袭来,说不出的感觉。
“我……我自己来就可以……”她小声嘟囔道。
顾让把冰袋按在她脚腕上,语气比冰还冷:“那次事故里,你的脚是不是也受过伤?”
“啊?”
苏若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疑惑抬起眼睑,却正好撞见他扫过来的目光,严厉带着压迫。
顾让一手按着冰袋不让它掉下来,另外一只手轻轻按压在她肿起的肌肤上。指腹温柔的摩擦,轻轻的按压:“你的情况不适合做任何剧烈运动,你自己不知道吗?”
苏若:“……”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潜意识里想问问他是怎么知道的。又觉得,或许是顾郴哥早前告诉过他。
只不过所有的疑问都抵不过此刻敏锐的感官,顾让的手指像是有魔法,摸到的每一处,都能激起涟漪。
她觉得痒,想要逃,却无处可逃。
“为什么不说话?”
顾让再度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