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冯师傅还真的觉得这个伙计把这件事做得跟赌博似的。
伙计这么说的时候,袁恒远虽然没有那么爽快地大手一拍说好,但是他的表现表明了他还是愿意听从这个伙计的建议的,但是现在,让他有些为难的就是钱的问题了。
这么几年,绸缎庄确实没有赚钱,不但没赚,反而亏了不少,所以袁恒远也不好意思再去家里借银子了。
伙计建议,“公子,我们不是还有一笔银子吗?为什么不将那些银子先拿出来救急?等到我们再赚了的话,就放回去。”
“你说的哪一笔银子?哦……你是说父亲存着赈灾时候备用的那一笔银子吗?”
“是的公子。”
袁恒远不由得拧起眉头。
袁家每一处产业的银库里面,都有一个专门的账户,平时只许进不许出,就是准备着当有饥荒的时候,专门给灾民用的。
现在,这个伙计竟然鼓动自己动这一笔银子的念头。
他自然是有些惊怒的。
“那笔银子怎么能用?饥荒来的时候若是没有那一笔银子,就不知道有多少灾民得不到帮助,那可是人命关天的事情,你竟然敢有这样的想法!”
“公子不要生气,我只是想早点让我们的绸缎庄营利而已,到时候,我们再把这一笔银子补进来不就可以了?既然是做生意,为什么不灵活一点呢?”
“这件事不要再说了!那一笔银子没得商量!”
冯师傅听到这里放下心来,但是那伙计却说道:“公子,现在我们绸缎庄正在处于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若是你这样不知变通,那么谁都没有办法了,等再过一段时间,情况变得更加糟糕的时候,回天乏术,谁都没有办法了。”
袁恒远一想,现在确实是这样,眼前形势正处于水深火热的阶段,若是再不想办法的话,可能真的要撑不下去了。
但是,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问伙计,“你的意思,就是一定要将那些羊绒缎弄到手里才行吗?”
“当然是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办法,我们只有囤货居奇,才能打败我们的竞争对手。但是,想要进货,第一却是要银子,没有银子的话,一切都免谈。”
“嗯……我再想想……”
虽然说冯师傅也在,但是伙计只是把他当成空气一般的存在。当然冯师傅全程只是听着,没有说任何一句话。
他现在还不知道这个伙计要怎么做,所以还不能发声,免得打草惊蛇。
伙计对待袁恒远的态度却着实让冯师傅觉得冒火。虽然两个人关系好,但是再怎么说,两个人都是主仆的关系,他对袁恒远说话的时候竟然那样子丝毫都没有恭敬的态度。
伙计走了之后,冯师傅忍不住问道:“袁公子,你这个伙计真的有那么大的本事吗?你就愿意那样相信他?”
袁恒远说道:“先不说他有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至少他愿意学习,他一直都很努力。”
“我看未必。”
“冯大哥为什么要这么说?”
“既然他很努力,那为什么绸缎庄这几年来都没有什么营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