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手边一扇小门半开通向树木更葱茏的后院,传来腾起落地旋转破空之声,她好奇的探头一看,夜色中有一个年轻男人正在舞剑,两招看下来便知是影流剑法,舞得相当娴熟,他上身只着个系布带的黑色布坎肩,露出汗湿后油亮的小半胸膛和臂膀,下身一条黑色收口阔腿绸裤,跳跃时鼓起风来,甚为潇洒……
二十四式结束了,孟续成慢慢收剑,不经意看了这边一眼,冷声道:“都看完了还不走?有事?”
刘黎初说,“哦,我想走的,是有人将门锁了出不去”
孟续成冷笑,“既然进的来,如何出不去?再说你若不答应谁又会锁你?我这院子亥时后才锁门的”他拿起树上搭的一块布擦拭剑身。
刘黎初淡淡道,“不然你自己去看看”
孟续成冷笑,“你敢让我去看,定然是锁了的,说吧,你把自己锁在里有何目的?”
不等刘黎初说话,他接着说:“不说我也猜着了,不过我告诉你,这种做法对我没用,我对这种不惜牺牲女子名节而刻意制造的邂逅很是厌恶!也不会因这样冲撞了你而生歉意,更不会糊里糊涂半推半就答应什么”
“你说什么?”刘黎初皱了眉问。
他将剑换了一只手,“你心里清楚!……罢了,此刻只有你我二人,我就直说吧,你家世清白又正值豆蔻,可嫁的人多了,何必非要被长辈当作砝码送到孟家来,我做事有自己的主张,我不会选祖母的人,也不想选母亲这边的人,这一趟,恐怕你是白跑了”
刘黎初用力才将自己的怒火压下去!
她知道他是谁了,他便是母亲有意结亲的孟续成,来之前听的都是夸他的话,千好万好的人中龙凤,谁知第一次见面竟是这么自大自负又尖锐!
她忍不住哈哈笑了两声,已经要走的孟续成听了又驻足回头,“你笑什么?难道我还冤枉你了?”
刘黎初索性抱着胸从台阶上走下来,“我要是你就不敢这么骄傲!自以为是的半瓶子醋说的就说你这样的人”
孟续成拧眉刚要开口就被她举手打断,“你免开尊口,且听我说!”
孟续成忽然发现这姑娘颇有些气势,便看着她走到自己面前。
“先说你这影流剑法,简直是拖车剑法,既不灵动又绵软无力!足证你未能掌握精髓!”
孟续成一听就炸了!
他的剑法在苏州名流子弟里不算第一也算第二了,连外祖身边的施副将都说不错的,他也颇为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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