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易也笑了,说:“为什么问我?去问你爸爸啊。”
天天说:“因为爸爸说伯伯病了,要爸爸陪。”
“不需要,”凌易告诉他,“伯伯已经好了,以后都不需要你爸爸陪着。”
天天静静地看着凌易,听他这么说,点了点头。
上午天天依然在蛋糕店里画画,他已经画完了厚厚一本画册,可是没人能够看明白他在画什么。
凌旭现在勉强能够看懂一点,就是天天的人物都是涂得黑漆漆的,他完全无法理解这是要表达什么,他尝试过问天天,天天说:“就是这样子的。”
“难道我儿子是色盲?”凌旭暗自心惊,去向刘桐讨教这个问题。
刘桐正在拿打蛋器打蛋,闻言说道:“什么色盲?看什么都是黑色的?”
凌旭也不清楚,他只是觉得怀疑而已。过了一会儿,他找到了一张有彩图的报纸,想要去给天天让他辨认一下颜色,结果走到前面店里,发现天天没有坐在平常的位置画画。
以为他是去后面房间了,凌旭把报纸卷成一团,一路敲着墙壁走过去,打开房门却发现依然没有天天的身影。
卫生间门开着,里面没有人,那天天去哪儿了?
回到前面,凌旭问正在看手机的收银小妹,“你见到我儿子了吗?”
小妹抬起头一脸茫然,“不是在那儿画画吗?”
天天不见了!
凌旭陡然惊出一身冷汗,朝着蛋糕店外面跑了出去。刚刚冲出玻璃门,他就看到天天正站在蛋糕店旁边不远处跟一个人说话,顿时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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