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yoyo住这间单人病房也是院长特批的,考虑到这件事情引起的社会反响比较大,势必会有记者前来采访,为了不影响其他病人,更重要的是要树立院方慈悲为怀、救死扶伤的正面形象,特地让yoyo住进了这间一般情况下无论如何也轮不上的特护病房。
yoyo还没醒来,许以蓝耐心地拿一条干毛巾给她擦头上和背上的汗,小女孩大概是受了惊吓,睡也睡不得安稳,不时就挣出了一头汗。
听见脚步声,许以蓝以为是值班的护士,没有在意,直到顾泽琳站在她的面前:“是许小姐吗?”
许以蓝忙放下手里的毛巾站了起来:“你好,请问有什么事吗?”
顾泽琳把保温瓶还给她:“这个还你,还有,少霆他,哦,也就是陆医生,他其实不太喜欢喝这些,不过有时候又不好意思当面拒绝,所以以后还是尽量避免吧!”
听了这话许以蓝的脸又红了起来:“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我以后不会了。”
顾泽琳淡然一笑:“你明白就好。”转身走了出去,高跟鞋的声音在空旷的走廊中一下一下地敲进许以蓝的耳膜,她把头埋在病床的边缘,又一次哀嚎:“真是丢脸死了!”
陆少霆还是没有走成,刚准备出门的时候接到院长的通知,让他准备一下接受电视台的采访,于是他又重新换上了白大褂,按照安排去了yoyo的病房,接受许以蓝和她刚刚赶来的父母的感恩戴德。
这样的场景让他觉得很不自在,而且他很累,头还有点晕,刚刚只喝了半碗汤的胃叫嚣着想要闹腾,但他还是得面带微笑,对着镜头侃侃而谈,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只求能快点结束这一切,回去好好地埋头睡上一觉。
渐渐地他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记者的问话渐渐偏离了正题,开始纠结起yoyo的身世问题,一开始是一个记者问了一句:“请问yoyo的爸爸是什么血型?双方的亲戚中有rh阴性血型的先例吗?”
许以蓝张了张口不知道怎么回答,陆少霆明显地感觉到了她的窘迫和不安,敏感的记者也感觉到了:“yoyo的爸爸在这里吗?许小姐,您这么年轻就有了一个三岁半的女儿,请问您结婚了吗?”
许以蓝后退了一步:“我,不,不是……”她的父亲许卫民一提拳头站到女儿的面前,有人比他更快一步,陆少霆伸手拨开了几乎要戳到许以蓝脸上的话筒:“你们问的这是什么话?有你们这么说话的吗?”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闹得不欢而散,陆少霆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地头脑一热就站出来了,也许是当时许以蓝的样子太过柔弱,以至于激发了他潜在的保护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