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一凡坐在副驾驶座里，卓一航才绕过车头，去开车门，打开车门之前看了小翠一眼，挑起眉梢，“这穿着旗袍，光着腿呢，不觉得冷啊，还看什么看！”
小翠嘻嘻一笑，“卓哥，慢走！”
挥挥手，小翠蹦蹦跳跳的进了店里。
卓一航开车，“想吃什么？”
一凡抿着唇，悄悄的看了他一眼，没说话。
“问你话呢，问你吃什么？”他很是不耐烦，一凡想，这几个月他的脾气简直是太差了，就连以往的绅士风度都没了。
“不知道！”她喃喃。
“没有卖不知道的！”他又吵她吼。
“我不吃了还不行，你吼什么吼，我欠着你的？”她别开眼。
“你——”卓一航看她一眼，“吃鱼，行吗？”
她摇头。“面呢？”他继续耐着子问，他自己也想不通，这要离婚了，他这是发了哪门子的疯，来关她干嘛？
一凡再摇头。
“牛排？”
继续摇头。
“尚一凡……”终于，最后的那点耐心也让她给磨光了，他又开始吼，一凡被突如其来的吼叫吓得脸喉咙的疼痛都忘了，卓一航从来都没有这么凶的吼过自己，可是今天呢，还没完没了，一遍又一遍的，他又不是他们家狗。
一凡几乎是躲到一边，“我不吃，行不行？”
“你想死在我的车里？”他继续吼，像是没看见她瑟瑟发抖，又委屈皱眉的模样。
“一顿不吃，饿不死，你就是特想让我死吗，饿死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正合你意吗？”她小声的嘟哝，现在，她不敢太大的声，她怕她一个大声，卓一航会动手打人，无论是多么好的男人，多少都有暴力倾向的！
一句话噎得卓一航说不出话来，他冷着脸，继续开车。
车子停在一家超市的门口，他把车子停在露天停车场，“待着！”扔下一句话就朝超市里奔。
她愣住了，不是她矫情，是他给她养成的习惯。
记得，有一次，他也是这样的问她，吃这个吗，吃那个吗，她总是摇头，那时候，他不像是现在这么吼她，而是伸手将她抱进怀里，“哦，我知道了，你是想吃我给你做的饭了，对吗？小女人，你也忒矫情了点吧！”
往后，她再这样，也像是两个人之间的一个小默契。
现在，他还记得呀，看着他的背影，她皱着眉头，一航，你告诉我，你真的已经不爱我了吗？
还是，你还没有从照顾我的习惯里脱离出来？
一凡闭了闭眼，歪在副驾驶室里就睡着了，卓一航拎着东西打开车门，就看到缩在里头。
他叹气，这么冷的车里，也能睡着，将买好的东西，扔到后座，他启动车子，打开暖气。
只是这怀孕了，她真的是太能睡了，像小猪一样。
车子停到车库里，刚刚下车，就见到一个中年女人站在客厅口，对着他恭谨的喊了一声，“先生！”
他点点头，秦大妈像是看出她的疑惑，“先生，我是一凡小姐的保姆，是我们家小姐，不对，是闻珊介绍来的，我姓秦，我们家小姐一直喊我秦大妈！”
这下卓一航算是明白了，这个人是顾闻珊家的保姆吧。
他点点头，“您今天早些回去吧，我照顾她，车后座里有刚买的东西，你拎到厨房，就收拾收拾！”
“哎！”秦大妈答应着，他去开副驾驶的门，刚俯下身，睡梦中的一凡陡然颈项，一挺身子，那唇正好落在卓一航的唇际。
卓一航也一愣，随即恢复镇定，看了她一眼，“醒了，自己下来！”
她坐着没动，许久，喃喃道：“我，我，腿麻了！”
“你们女人真是烦！”虽话是这么说，他还是弯下腰，抱着她进屋，一凡再次愣住，看着他面无表情的脸孔。
他们之间，似乎并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糟糕，一航，你我间还有爱，我相信，我的感觉，你还是爱我的。
一凡的唇角不觉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他一定还是爱她的，如果对她一点爱都没有了，他不会对她这么好的。
坐在沙发上，他头也没回的就进了厨房，处理鱼，炒菜，一凡换下轻便衣服，走到她的身后，走到他身后，看着他忙碌的样子，他们之间，好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她抱住他，只是那瞬间，他身子僵住了，却没推开，继续炒他的菜。
一凡吸吸鼻子，对于他默认她的举动，心里暗自窃喜。
紧紧的抱着他，她的脸贴在他的后背上，温温的感觉，很安心，她不舍得撒手。
“你别在里面碍事！”他道。
“哦！”她很是听话的松开她，却站在门口。
他开始炝锅，她咳嗽出声，他转脸看了她一眼，“你有毛病啊！”
她皱着鼻子，走出厨房，坐在沙发上等吃等喝，谁有毛病啊，有毛病的是他吧，估计病的不轻！
终于等到饭菜好了，她站在饭厅前，看着他忙碌，卓一航抬眼看她，“你不是饿吗，站在看我干吗，看我能吃饱还是能喝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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