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他回答的没有犹豫，那低沉好听的嗓音里蕴着她独有的宠溺。
暮暖一瞬间只觉得呼吸困难，没呼吸一口，她的五脏六腑都叫嚣着疼，她倏地睁开眼睛，明眸有一瞬间的迷蒙，她眼睛毫无焦距的望着某一处，心跳的厉害，扯得口疼。
暮暖回忆不觉远了些，她这是怎么啦，忽然觉得自己要遁入四年多以前，他刚刚离开的那段日子，夜里总会猛然惊醒，冷汗淋漓，头痛欲裂，枕头上是大片的湿意，醒来后，就再无法成眠。
身边坐着的女人像是将她打量了个遍吧，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视线落在窗外，高楼林立，车速明显缓了下来。
两人一起下车，到了市区不错的咖啡厅，到二楼寻了个靠窗的座位。
“说吧！”暮暖开口。
周慕白前脚刚上机，她就在机场候着，显然是有备而来。
“我很爱他。”
暮暖听闻一笑，讽意十足，“爱谁？爱周慕白？”
舒婉淡眯了眼，“对，我爱周慕白，爱你现在的丈夫，我要取代你的位置。”
暮暖依旧笑着，有些懒散的靠在沙发背上，将一旁的抱枕揽在怀里，有些漫不经心，似并未听到她刚才所说的话，“你真的跟舒晴是一母同胞吗？”
舒婉微微变了脸色，不知道她话中的用意。
暮暖笑出声，“真的，其实我觉得你跟舒晴有些不一样，舒家人应该是八面玲珑的，舒晴我见过不止一次，心思沉的可以，你呢？啧啧……这么说吧，也忒沉不住气了吧，你要取代我的位置，什么位置，是周慕白心里的位置，还是周太太的位置？”
“所有！”舒婉瞪着她。
“啧啧……可真贪心，让我猜猜你跟周慕白是什么分开的吧？”暮暖玩着手中的抱枕，“应该是七年多以前吧，不对，应该说是快八年了，因为你，周慕白才离家出走吧，其实，我实在想不出，你是做了什么事情，让周慕白离开家人，开始他崭新的生活的？你可真有本事，一个资产过百亿的人就因为你，隐姓埋名的过了三年，躲着所有的亲人朋友，现在你来告诉我，你要取代我，要是能取代我，你何苦等上这么多年呢，其实，我真的很感谢你，如果不是你，他也不会到我的身边。”
“你！”舒婉显然没想到，她软硬不吃，眼里没有半丝惧意。
侍者送上餐点，暮暖道谢后，抬眼看了她一眼，“这里的巴黎香榭茶，味道不错，你可以尝尝！”说着，暮暖给她斟了一杯。
舒婉只是盯着透明杯中，那红色体，“若我说，我们曾经很相爱，因为有了误会才分开的，你相信吗？”
暮暖给茶里加上糖，手停顿了半秒，“信，我为什么不信，只不过你也说，你们曾经相爱，既然都成为曾经了，我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呢？”
暮暖拿着匙缓慢却有规律的搅拌着，“如果你想说一些让我离开周慕白的话，你省省吧，省省力气，也省省口水，也给我省省时间，我承认，你在告诉我你是他前妻的时候，我有几分的惊讶，无论你是他真的前妻还是假的前妻，都无所谓，别说周慕白结过一次婚，就是接过五次婚，十次婚，那又怎么样，他的以前，跟我没有关系，对于我没有参与过的曾经，我不会想太多，对于无法改变，特别是已经过去的事情，我不会太在意，我爱他，不会因为他曾经做过什么，而有丝毫的改变，也更不会因为你，而有任何的改变。”
“是吗？希望你们之间的感情如你如说的情深意切。”舒婉不禁的嘲讽，“我既然敢来找你，自然是有了万全的准备，手里有了赢回周慕白的筹码，你以为呢？”
暮暖笑着，似是听到极好听的笑话，“看样子，你打算从，前妻转变成那个不光彩的角色了，舒小姐，很抱歉，你想做什么，我不会拦着，我也拦不住，像是周部长花了好些功夫才找到你的吧，回去告诉他，除非他不再爱我，或者我不再爱他，不然，我们不会分开，我也奉劝你一句，想自取其辱，别当我湛暮暖是好欺负的，既然你打算破坏我的婚姻，窥视我的丈夫，那也别怪我不对你客客气气的，要是做出什么过激的事儿，舒小姐，还望担待着，我还有事情，你尝尝这家餐厅的牛排，味道不错……”
舒婉瞪着她，看着她起了身。
暮暖对着她微微一笑，“慕白回来，我会告诉他，你还爱着他，好让他再给你一次让你们破镜重圆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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