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的男人嘴里叽里咕噜地骂着。
而琢词指着他,“you,have mother,but you,no mother teach!”
猪头脸男人愣了两秒,然后两行清泪流了下来。
琢词继续:“cry cry cry,cry what cry,you no face cry!you are a cheap man!”
他身边还有五个热心群众,是愿意跟着来派出所,给被欺负的女生撑腰的。
此刻大哥大姐对琢词竖着大拇哥,嘴里说道:“right right right,说得very good。”
谢殊鹤:“……”
警官做好笔录,有琢词作为证人,派出所将性质定为性骚扰,已经联系了有关部门进行遣返。
而琢词和唐助理,还有五个热心的大哥大姐,被警官口头教育了一下以后见义勇为不要过度巴拉巴拉,就放人了。
在派出所门口,女生感谢了大家,热情的大哥大姐摆摆手说了一些话后,大家各自离开了。
坐上车,糖糖在副驾驶,琢词和谢先生在后座。
琢词摸着怀里的食物,有些难过,“谢先生,你饿吗?……都凉了,口感会减一半……我也没买到酱烧乳鸽……”
谢殊鹤看着各方面无恙的少年,蓦地笑了。
还是有长记性的,这次没受欺负。
第18章
司机在开车,副驾的唐助扭过头来八卦:“词宝,你都在哪学的什么you have mother but no mother teach?”
琢词骂的时候,他正跟警官做着笔录,憋笑憋得别太痛苦。
琢词道:“徐昼哥哥教的呀。”
唐助噢了声。
徐家的二世祖,那没毛病了。
回到酒店,琢词和糖糖把带回来的小吃都放进微波炉里热了一回,才让谢殊鹤吃。
谢殊鹤吃得不多,主力军还是琢词和唐助。
糖糖不知道从哪儿变出两罐啤酒,和琢词边喝边吃。
因着一人只有一罐,所以谢殊鹤也没让少喝点,随他们去了。
琢词被这个一口串儿,一口冰凉啤酒的新体验弄得非常爽,难怪短视频里的吃播大叔的表情会开心到难以描述。
真的超级爽啊啊啊。
“呜呜呜呜感谢家里,肯让我回来还让我吃这么好……我爱家里,嘶哈……我永远要当家里人……嘶哈……”琢词被感动也被辣得眼泪直流,无法思考,有什么就说什么。
“……”坐在一旁沙发的谢殊鹤俯身,扯了张纸巾递给他。
琢词接过就抓着胡乱一把擦,擦完继续吃。
唐助理撸着一串牛油,眼珠子骨碌地转了转,落在一起围着茶桌席地而坐,吃着串的琢词身上,又落在沙发上的男人一瞬。
心里无由来感叹要不是琢词,他哪能有这种经历。
在老板面前哈啤酒吃串儿什么的,说出去都没人信。
消灭完一堆吃的,唐助就不当灯泡了,回了自己的房间。
琢词平复完辣劲,也准备回房间,他的房间就在谢先生的对面,很近。
但他刚要往外走,就听见谢殊鹤的一声叮嘱:“刚吃饱,回去先别洗澡,会不舒服。”
琢词立刻转身,回到沙发,抱起一个抱枕道:“不能洗澡,那就不回去叭,我在谢先生这里等一下时间。”
谢殊鹤未言语,抽出一张湿纸巾,来到他的脸颊处。
少年雪润的脸颊有三条竹签印子,横在唇周两边,看起来有些滑稽,像猫须。
没擦干净?……琢词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脸,还想接过湿纸巾自己擦。
但手腕被谢先生按住了。
指尖微凉,琢词开始变得有些迷迷糊糊,脑袋的注意力都在手腕的触感上面。
谢殊鹤擦拭掉那六道印子,将湿巾扔进纸篓,指尖在腿上的pad快速点击了几下。
邮件发送成功,平板被放下,谢殊鹤起身,看向栗发少年:“走吧,一起出去逛逛。”
琢词瞬间精神,腾地站了起来。
酒店位于嘉市的商圈,附近周边有大型购物广场,够琢词溜达消食了。
待走到广场外围,琢词有了一件新奇的发现。
广场上,几十张小桌小椅,坐满了乌泱泱的一群人,喝着奶茶磕着瓜子,在打扑克牌,而且全是年轻人。
广场是现代化的建筑,但因为这一幕,烟火气十足。
琢词看了一眼手机时间,才晚上八点多。
琢词也想凑这个热闹,却听见夜空不合时宜地轰隆一声……
打雷了。
琢词抬了抬头,感觉快要下雨。
他只能稍稍仰头看男人:“谢先生,我消完食了,我们回去叭。”
谢殊鹤和少年朝着来时的路往回走。
路上都是快步前往室内避雨的人群,而之前嗑瓜打牌的人,也都提着桌子椅子离开。
雨还没下,人影憧憧时,琢词牵住了男人的手。
掌心触到一份柔软,谢殊鹤回头,就看见少年双眼有些迷离,水濛濛的,道:“舅妈和妈妈说,人多的时候,要牵紧谢先生的手,不然会走丢。”
谢殊鹤颔首,扣紧了少年的手。
琢词不知道为什么,从牵上手的那一刻,他又晕乎乎了起来,像上次谢先生第一次叫他词宝那样。
人行道上,担心下雨的人群纷纷跑动,琢词怕撞到别人,没和谢先生并肩走着,而是错位地跟在身后。
他微微仰头看着男人深色衬衫的肩胛。
脱了参与会议的正装外套,衬衫修身,精窄的腰线显了出来。
琢词的视线从男人长腿移到相扣的双手上,定格住。
谢先生的手凉凉的,但牵起没多久,就暖了,暖意烘着他的手心。
好晕……
甚至眼眶酸胀发热,感觉要涌出一滴泪来。
琢词心跳加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比起周围担心下雨的人,他们走得不快不慢,但直到他们走回酒店,天也没下雨。
酒店大堂里,谢殊鹤回头看少年时,发现他眼眶红红,脸颊也红红,尤其耳尖,红得快滴血。
谢殊鹤蹙了蹙眉,“不舒服?”
琢词晕乎乎地点点头,“谢先生,我好像生病了……”
“哪里不舒服?”谢殊鹤抬手去探少年的额头温度。
没发热。
又去摸琢词的脸颊。
一片冰凉,琢词舒服了很多,将脸蛋主动偎了偎微凉的掌心,但一滴泪忍不住地从眼尾流下,烫在男人的指尖上。
“琢词,我们去医院。”谢殊鹤看着少年不对劲的状态,缓声道。
琢词摇摇头,拉起他的另一只大手,放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