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兆凝眉:“她这又是什么意思……”
当初通风报信的正是她的人,如今却又来给他使绊子,这女人在想什么?
他踱出两步,陷入沉思。
黑衣人忙道:“仪郡主和大公主向来势不两立,小的猜想,郡主此举多半不是为了针对咱们,毕竟双方都蒙着脸,趁乱出了误会,自己人打了自己人也有可能。”
“可能?”元兆面色阴郁,“本王给你多大的胆子‘可能’?”
年前湖州水患,灾银却迟迟未到,十万雪花银从京城到地方被剥了一层又一层。如今湖州知府落马,手里握着的账本关系着十几位官员徇私贪赃的罪证。当时湖州知府以流民草匪沿路骚扰灾银丢失为由,暗中将部分灾款播他账下,他并没有拒绝。虽说这事着紧的不只他一方,但如今朝堂形势敏感,此事一旦暴露,大公主必然会奏请圣上裁决。他如今已经失了圣心,加上此事,皇上怕会彻底偏向大公主一方。
这个贱人!
元兆一掌拍在案上。
区区一个公主,却处处与他作对,仗着皇上宠爱,随意出入御书房不说,还恣意干政。皇上也是老糊涂了,西梁国到了这一代一个儿子都留不住,还霸着皇位不给宗族,难不成儿子死光了,如今又要扶植一个女皇帝?
简直荒谬!
“王爷,依小的之见,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打探仪郡主的消息,解除误会要紧。”
元兆冷哼:“你说得不错,我倒要看看,我这个心机深沉的妹妹又要使出什么手段。”
元兆一转身:“更衣,进宫。”
“是。”
立即有丫鬟服侍元兆更衣。黑衣人抹了一把汗,正要跟随,却猛然被身后的侍卫押趴在地。
“王爷?”黑衣人紧张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