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会儿已是做了让他不悦之事,这个忙,我帮不上,只能请骆姑娘再委屈几日。」齐渊稍停了脚步,但并未回头,骆雪看见他的侧脸掛着犹如弯月的好看弧度,那是一抹充满玩味的笑容。
骆雪以为在齐渊走后任展天便会出现,但那晚等了又等,却怎么也等不到任展天身影,齐渊说她得候上几日,果真不假。
一日,两日,骆雪每一睁眼,都是一贯的厢房,简单的桌椅,没有多馀的摆设,上锁的厢房得由外头才能打开,然而已经三日过去,任展天却依旧没有前来。
她不是没有问过驻守在外的守卫,可不管她说什么,回应她的都只是沉默,骆雪耐心已经逐渐消磨殆尽,今日,她一定要见到任展天。
心思把定,举步便走向门口,这次她非得让外面的人替她传话,但还来不及开口,门扉已然打开,随着阳光洒入厢房,骆雪眼睛有一瞬间难以睁开,再仔细一看,任展天已坐在唯一的一张木椅上,后方还站了一个女子。
「关我可关的足了?」语气中充满对任展天的气愤和恼怒,观他还一副无有过错的样子,更让人怒火中烧。
「听闻骆姑娘嫻静优雅,谦和善良,看来只不过是谣传。」此语方毕,任展天才缓缓看向骆雪,清冷表情和嘲讽言语,堵的骆雪无从反驳。
骆雪紧抿双唇,强压下对任展天的强烈不满,虽认识不久,但他阴晴不定,让人难以捉模的性子却表现得淋漓尽致,对他来说,囚禁她无须任何理由,她决意不再做无谓的争执,「请将玉珮还给我,还有请告诉我你在哪里看过我的玉珮。」
任展天难得顺从骆雪的意拿出玉珮,却迟迟不愿意归还,口中吐出无理言语,「我不记得。」
闻言骆雪愣诧了好一会儿,什么叫做不记得?
她试图透过眼神分辨真偽,但任展天双目不带任何感情,她实在覷不出端倪,下意识便认为他又在吊她胃口,怒意立刻涌上心头,「是不记得还是不想说?你是不是又在捉弄我?」
任展天嘴角扬起邪佞笑容,语气却冷了几分,「连人都不记得,怎还会记得你的玉珮?」
「连人都不记得?什么意思?」任展天一言让骆雪疑惑更甚,她着实不懂任展天所说的,也不懂那背后的含意。
他忽略骆雪的疑问,把玩起手中的玉珮,「为了这玉珮,你能付出多少?」
听见此语骆雪心下一凛,原来这才是他的真正目的,若是不合他意,难保玉珮不会像绣帕一般被他毁去,她小心翼翼的开口,「你要如何才愿意还我?」
只见任展天站起身,从后方女子手中接过一个包袱,示意要骆雪接下。
骆雪虽不懂任展天的用意,但她还是收下那包袱,在她接过之刻,任展天啟嗓言道,「为我奴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