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景廷没搭理乔敏惜,目光落在蜷缩在床里的姜幼夏身上,低着的头,一副失神落魄的模样。
俨然,是默认了让乔敏惜到君庭里陪她的事。
盛景廷凤眸深邃,宛若深不见底的蓝海。
“夏夏。”盛景廷唤了她一声。
姜幼夏一动不动,宛若提线木偶。
盛景廷在病床边沿坐下,轻启的薄唇声线沙哑:“你跟我说句话,我就答应你。”
这几日里,她也不曾肯搭理他。
病房里的气氛凝固,静如针落。
“你想让我说什么?”姜幼夏吸了吸鼻子,嘶哑的声线干涉,如同刀子刺在盛景廷的心脏上。
“盛景廷,你还想我跟你说什么?”她抬起的小脸惨白苍凉,除了哭红的鼻子眼睛,再也没有其他气色。
果果是她的命,也是这段婚姻里,唯一的纽带。
果果没了,什么都没有了。
乔敏惜一言不发的看着这一幕,情绪一闪而过,在她脸上稍纵即逝。乔敏惜瞧着盛景廷,故作冷漠道:“夏夏累了,盛景廷你先回去吧,别在这打扰她。”
盛景廷面容阴冷,磁性的声线沉下,阴鸷道:“我同意你住进我家照顾我太太,但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乔敏惜气结。
盛景廷冷声喝了句:“游伽,送乔小姐。”
在外面等候的游伽进来,对乔敏惜做了个请。
俨然是下了逐客令。
盛景廷不喜欢乔修珏,也不喜欢乔敏惜,一向不让她跟他们来往。
姜幼夏心里清楚。
可……
姜幼夏攥紧了手指,哑着声:“盛景廷,敏惜是我的朋友。你们害死了我女儿,连我唯一的朋友,你也要驱逐赶走吗?”
“你乖乖好好调养,我不阻拦你交朋友。”盛景廷给游伽使了个眼神,半请半拉的将乔敏惜请出去。